九：立志经商
九：立志经商 早晨下楼，看到宝马安然无恙的静静的停在楼下，我悬着的心落地了。本想直接开去上学，中午放学后再开到俊熙集团，但思来想去觉得在学校门口停一上午还是不如家里的小区安全。于是我便坐公交车上学了，中午放学再回家取车。 我来到李成熙的办公室，把车钥匙和他昨天给我的银行卡一并还给他。我自豪的说：“车，一下没刮，卡，一分没花。”他面无表情的收下，告诉我，王所宇在等我。 王所宇递给我一叠厚厚的资料，说：“这是可以供你参考的建材运输数据，你再看看，然后再决定我们的报价要不要改动。还有名片公章网站邮箱都弄好了，等你定好具体报价，我们就可以具体cao作了。” 我皱着眉头，一窍不通的我很难定准这个合适的报价。 “你看过这些资料了吗？” “看过。” “你根据这些资料，有没有定出来你觉得合适的参考价格？” “材料最后一页就是我总结的参考报价，你看看吧。” 我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会，为了让合同更有吸引力，我说：“按你的报价减掉3%提交上去，给对方一个讨价还价的空间。然后把所有东西都准备给我，我去找保安部研究一下，看什么时间做合适。” 我，董洋，周海涛，韩小雪窝在训练场，在研究怎么配合。王所宇在旁听。程新荃还在上学，她每天5点左右才到公司，赶着训练。 这里面，只有周海涛年纪大点，也不过二十出头而已。所以由他领班，以业务员的身份去谈判。董洋满嘴南蛮子口音，由他负责解说具体合同再合适不过了，这样对方肯定会相信我们是个南方公司。韩小雪是个女孩，客串个女秘书不错。我和王所宇做幕后工作，他负责顾问咨询工作，我负责统筹。我要求我们团队的人先把资料看熟。 首先王所宇发了业务咨询邮件过去。 不大一会对方回复邮件了，随后双方通话联系。董洋憋着个大胖脸，电话里介绍我们有多少多少的运输需求，一本正经的样子看的我特想笑。 电话通了20多分钟，对方似乎很感兴趣，问了许多详细的问题，董洋cao着“的啦~~的啦~~”的口音一一做答。最后关头，对方约明天见面。董洋捂住手机，眼神询问我怎么回答。 我摇摇头摆摆手。 董洋很烧包的说：“您好，我们暂时不在沈阳的啦~~这样，我们近期会到你处考察，到时候看看档期的啦~~会找个合理的时间去你方公司实地考察的啦~~具体时间给您发邮件的啦~~”随后挂断了电话。 欲擒故纵。 我向董洋竖起大拇指。 “定在哪天为好？” “富强地产的合同考察还需要多少天？”我问道。 “我也不清楚，估计也就十天八天吧。” “那就约在大后天。” 王所宇下楼去发约见面的邮件了。 我坐在李成熙的面前，他很舒服的吞云吐雾。赵湘在一旁站着，像个菲律宾女佣。李成熙随手递过一只烟。 “我不会。” 李承熙：“学。” 我很诧异我都没怎么犹豫，就接过香烟，拿打火机点上，然后被呛的半死。平生第一次吸烟。 “很多美好的事情，开始都是比较痛苦的，过后细细品味，才会发现又香又甜，比如经商，比如品烟，比如爱情。” 我装模作样的夹着烟，细细回味着他的话。 “合同的事安排好了的话，就去找她吧。胆子大点！我可帮你说了不少好话呢。”李成熙诡异的笑着，扔过宝马钥匙。 “找谁？”我本能的问道。 李成熙没回答我。“我给你银行卡是让你花钱，不是让你给我省钱。卡里钱不花光就别回来。”李成熙又递给我上次的那张银行卡。 我在想这人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李成熙埋头开始看东西，不再搭理我。 我和魏芳婷在街上又开始盲目的瞎转。我无比煎熬，在想要不要来个深情表白啥的。不知不觉，满脸又憋通红，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魏芳婷发觉了我的异样，问我怎么了。 我心怦怦乱跳，我暗自想，堂堂八尺男儿，天才少年，英俊潇洒容光焕发的我，怎么一句表白都说不出口吗！我狠下心，一脚刹车，停在了马路中间。顿时马路上拥挤不堪，鸣笛声四起，至少三个人绕过我之后大骂：“傻逼会开车不！” 魏芳婷被这一脚急刹车搞的差点贴风挡玻璃上，幽怨的说你怎么开车呢。 我喘着粗气，一把拉过她手。她吓了一跳，连忙往回缩。我霸道的大声说：“我看上你了，我要让你当我女朋友。” 我猜我俩当时的脸都像猴屁股一样。 她喏喏的说，我们认识时间太短了，互相还不了解。 我腺上激素急剧攀升。“咱都认识三天了！不短了！” 她：“三天还不算短？” 我：“也许咱还是互相不太了解，但是你只要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爷们，我就会变成什么样的爷们！” 她红脸低头装死。 我一把抱住了她，平生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异性。她没有反抗，在我粗暴的胳膊里闭上了眼睛。事后，据大家的技术分析，这个时候我应该风sao的送上哥那珍贵的初吻。 甜蜜的气氛没到十秒钟，就被打破了，一个警察叔叔敲了敲窗户，我俩一下子分开坐好，整理整理衣服。 我摇下车窗。 “怎么回事，怎么停这了？” 我冷汗忽忽冒，无证驾驶啊！这要是被抓了我就完犊子了。看来幸福的背后总是暗藏杀机啊。 “啊，那个，我是新手，车熄火了！” 警察狐疑的看着我的大宝马，黑色的车牌照，上面还有一个红色的“使”字，风挡玻璃上还有一个低调风sao的使馆通行证，喃喃的自语：“自动档的车还能熄火？赶紧开走！” 我无耻的嘿嘿一笑，挂挡闪人。冷汗其实已经湿透了哥的羽绒服了。 突然发现现在的位置就在我家附近。 “去我家坐会吧。” “嗯。” 我发誓当时还是特单纯，一点邪恶的想法都没有。 我让她现在单元口等我，自己蹑手蹑脚的上楼，开门。按道理这个时间父母不会在家，但还是小心为好。家里果然没人，我走向阳台，招了招手，她像个地下工作者一样上来进来了。 坐着沙发上看电视，整个过程我紧张，心跳，生怕我爸突然开门进来，然后端起机关枪给我俩都突突死。 不知不觉就抱在了一起。暧昧的气氛围绕四周。 我英勇的解放军战士抗着钢枪占领一个个制高点，敌人被彻彻底底的消灭了，鲜血染红了战场。 陈君打电话说和强哥安排完了，他那边的条件是，所有光盘必须得经他们手进货，然后每个月500块钱摊子钱，他们的进价平均合2块4一张。我算了算，还是可以接受的。就说行，这几天就上货摆摊。 快三点的时候，我和魏芳婷离开了我家。我为了钱犯难了。就在这时候，我想起了李承熙的银行卡。我不知道里面有多钱，不过我猜，李成熙这么大个老板，卡里不得有个三五千啊。 魏芳婷问我怎么了，我原原本本的把事情告诉了她。 “摆摊？你真能放下身段去摆摊？” “摆摊怎么了，你这种富家女是体会不到我们穷人的生活的，别说摆摊了，捡破烂我都能干。” 魏芳婷笑嘻嘻的看着我。 “不提这个了。还有个事，李成熙给我张银行卡，让我给你花完。不花完不让我回去。” “那你就别回去了，咱俩开他车私奔算了。卡里有多少钱啊？”XXOO过的女孩果然有了变化，说话都变奔放了。 我嘿嘿一笑。“我也不知道，找个提款机查一下吧。” 找个提款机，插进去，输入写在卡背面的密码，密码是很没有创意的六个零。一查余额，我cao一万块！从小到大没见过这么多钱！但是我发现我居然特淡定。 我特风sao潇洒的说：“媳妇，想要什么，给你买！” “什么也不想要。” “卡里有一万呢！” “那你用这笔钱做生意好了，你不是缺钱吗。” 其实我特想挪用2000块摆摊用，可是作为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新世纪人才，作为一个正人君子，作为一个高风亮节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中华未来砥柱，我怎么能干这种事呢。 “一码是一码，这钱是公司招待你用的，去买点衣服什么的吧！” “我什么都不缺，算了吧。” 我不由分说把她拉到北行的百盛商场。这是我唯一知道的购物的地方，我父母给我买衣服就来这。后来这个商场改名叫千盛了。 要说平时喝瓶冰红茶的觉得奢侈的我，可算过了把大款瘾。05年的物价还没现在这么变态，好点的衣服都是几百块而已，不过千。魏芳婷身段很极品，随便拿件衣服套在身上都很霸气。我很潇洒的拿衣服，刷卡，拿衣服，刷卡，她拦都拦不住我。不是自己的钱花着就是不心疼。最后统计买了十多件衣服和一双高跟鞋，我都拎不动了，却只花掉了六千多块，还有三千多没花出去。 累了，我俩破天荒的去百盛楼下的肯德基吃大餐。兜里有钱，我甚至都不觉得肯德基是个奢侈的地方了。一顿肯德基花了80块，那可等于我一周多的零用钱啊。 我把她送回公寓，深情吻别。 回到俊熙集团，已经五点半了。我很细心的记下一笔一笔的帐，还有购物的票据，肯德基的**，整理好，来到了李成熙的办公室。 李成熙接过账目，草草的看了两眼。 我悲剧的说：“我十分努力的花钱，花到死才花了6300块。” 李成熙笑道：“账目记得很详细啊。” 我说：“你的钱，记的详细点，免得你说我贪污。我自己花钱从来不记账。” 李成熙：“花到死，才花六千多？” 我无奈的点点头。 李成熙笑眯眯的看看我，又看看账单，然后他按下通话器：“准备出门。” “走，教教你怎么花钱。” 我比较蒙圈的跟他走出公司。他的两个跟班把一辆奔驰开到公司门口。我和李成熙上了后座。 “这车也是你的？” 李成熙点点头。 “你能听懂我说话？” “我六岁之前在中国生活，能听懂。” “那你还雇什么翻译？平时还假装听不懂汉语！” “我只能听和说，不会写，不认识汉字。而且我会的汉语仅限于日常沟通，稍微复杂一点我也听不懂。” “稍微复杂是什么情况？” “比如去餐厅点菜，就不会。” 我无语。 “去西武。”他对保镖说。我没听过这个地方。 “这两个人也是俊熙保安部的？” “他们是负责我个人安全的，不属于任何公司。你们保安部是负责俊熙公司的事的，和他们不是一个性质。” 我老实的低头装死，不再说话。 很快到达了目的地，我认出来对面就是万豪酒店。 西武原来是个刚刚试营业的奢侈品商场。一进门就是奢华的感觉，百盛跟这简直是没法比。营业员个个都是帅哥靓妹，看的我直流口水。这个商场还在试营业，几乎没有来逛的。 跟李成熙来到一个卖手表的店。 “李先生您好，又来看看表？”营业员带着比我还无耻的微笑，哈巴狗一般的围在李承熙屁股后面转。 李成熙问我：“看这，干净吗？” 我望着一尘不染光洁可鉴的地面，上面似乎都能倒映出我那土鳖的脸。 “嗯，干净。” 李成熙“呸”的向地面上吐了口痰。然后微笑着看看我。我不可理喻的看着他，心想，高丽棒子素质真低啊。营业员们丝毫没有被这一口痰影响，依然洋溢着向党谢恩一般的微笑，其中一个拿着面巾纸蹲在地上擦掉了李承熙的大浓痰。那一刻，李成熙就是个帝王。 “一周前，我在他家买了一块70万的手表。” 我心里就像个矛盾共同体，既无比淡定，又惊涛骇浪。我都懒得去惊讶的反问多少钱了。这货就不是个正常人。怪不得店员都认识他。怪不得他这么无理的行为店员都依然簇拥着他。有钱真好。 我随手看看店里几块手表的价格，只看了几眼就不想再看了。价格都是后面一排零，我在想，谁脑袋被驴踢了啊，买这么贵的破手表。 李成熙转了几圈，然后拍了拍我换下一家店。 “一个人的衣着一定要有品味，有品味的基础就是贵。你每天穿5000块的衣服，给人的感觉要比每天换一件500块的衣服要强很多。同理，你给别人买东西，买一个5000块的东西要比十个500块的东西要有效果。”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李先生好，欢迎光临阿玛尼！” 李承熙径直走到店里的沙发，坐下，指着我：“给他挑一套西装一件衬衣。” 店员问我：“您需要什么款式？” 我愣住了，不知说什么好。 李成熙说：“随便。” 很快，店员根据我的身高拿来一套衣服，说：“这是我们今年新款，偏商务性质的正装，您试试！” 我茫然的看着李成熙。李成熙说：“去，穿上。” 我捧着衣服来到更衣室，我靠更衣室比我房间还大。第一次穿西装，我忐忑不安的三下五除二脱下校服，穿上西服。看看镜子中的自己，略带青涩的成熟，陌生的很。平日里猥琐罗锅从不注意形象的我，今天看上去居然有一点帅气的感觉。 我来到李成熙面前，李成熙笑笑说：“人靠衣装，一表人才。营业员，开票。” “先生您好，一套男装，一件男衬衣，一共27300元。” 我大吃一惊：“多钱？” 李成熙扬了扬手，示意我不要给他丢人。回头一个眼色，一个保镖掏出一张卡去结账了。 我一身正装的和李承熙站在西武的门口。保镖去取车了。 “为什么给我买这么贵的衣服，是不是觉得我很天才，你想收编我到你公司给你做事？” 李成熙哈哈大笑。“给我做事？你能给我做什么？” “我可以帮你经营公司！” “你才多大，你懂得经营公司吗？我身边随便拽出来个人就是MBA学历，论专业论知识，你根本没法跟他们比。” “我能打，我能给你当保镖！” 李成熙笑的更厉害了。 “你再能打你能打过周海涛吗。告诉你，五个周海涛都打不过我。” 我沉默了，我觉得我真是一无是处。同时我不由自主的渴望金钱，渴望权力，渴望社会地位。 “那咱俩无缘无故，你给我买这么贵的衣服。” “小伙子，我以一个长辈的资历告诉你，一个人在年轻的时候，开阔开阔眼界，长长见识，通过适当的正确引导和刺激，才能更快的成才。我并没有收编你的意思，你也不是我的菜。但是通过最近几次接触，我觉得你是个早熟并且前途无量的孩子。我就是希望等你未来成才之后，能记得有个叫李成熙的家伙引导过你，刺激过你就好。” 我似懂非懂的听着。黑色的奔驰缓缓驶到我们面前，李成熙拉开后门上了车。 “我走了，不送你了，你自己回去吧。” 我一个人，穿着两万多块的衣服，茫然的站在孤独寒冷的夜色里。对面的万豪酒店熠熠生辉，似乎代表着什么在向我招手。我的心似乎有一个大钟在敲响在震撼，我一定要出人投地。可是要怎么才能出人投地呢？我的脑海不由自主蹦出两个字：“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