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重新摆摊
十：重新摆摊 和俊熙集团的竞争对手约定的考察时间马上到了。我紧张归紧张，但是干劲十足，想到六千块奖金，想到正向我招手的上流社会，想到我美丽的魏芳婷，我就觉得我的干劲都能翘动地球。 我花了3块钱在学校门口的理发店洗了个头，梳了个sao包的大分头，然后一身两万多的阿玛尼西装，风度翩翩的挤公交车来到俊熙集团。话说我连腰带都没有，还是把校服上的武装带系在了裤子上。 周海涛，董洋，韩小雪，王所宇四个人齐刷刷的看着我，我感觉我像动物园里的大猩猩一样。 “看毛啊，没特么见过长的这么帅的啊！” “哎我草，在哪淘换来的这么身衣服啊！” “北行地摊！”我没好气的说。 我检查好名片，公章，资料等东西，手机换新卡，同时征用一下李成熙的大宝马。为了防止对方看出来是李成熙的车，我们还特意把周海涛的车牌照卸下来按在了宝马身上。我，周海涛，韩小雪，董洋互相击掌，成熟的业务员，窈窕的秘书，满口广东口音的助理，还有我这个专业司机，整装待发。王所宇这个幕后选手向我们竖起大拇指：“祝成功！” 一点半，我大手一挥：出发！ 到他们公司正好两点，很准时。 第一次这么正式的坐在大会议室上谈事情，我紧张的双手全是汗，但是脸上控制的很到位，一顿迷人的小微笑。 对方一个业务经理接待了我们，在会议室更加详细的问了很多业务上的问题，主要是董洋作答，满口广东口音彻底给对方迷惑住了。还好我的准备工作搞的很充分，每一个细节，包括路线啊人工费用啊都没什么纰漏。其实对方也没怎么怀疑这个虚构出来的项目，公司营业开张，来考察的都是爷，都得供着。世界上也没有几个像我们这样一肚子坏水的搅局的。之前我们确实有点心虚有点多虑。 不到一个小时，事情就谈完了。对方答曰回头讨论一下，之后会给我们个报价。董洋说我们比较急，下游客户等着我们的货呢，希望尽快。对方说好。并把我们送上了宝马。 我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心里还在忐忑，所有的材料都提上去了，不知道人家能不能上钩。 “大家都尽力了，剩下的就看造化吧！” 我把他们送回俊熙集团，自己开车来到北行，和陈君碰面。陈君见我西装革履的开个豪车，毫不掩饰的露出了羡慕嫉妒恨的神情。 “走吧，约了强哥了。” 我找个地方把车停好，跟陈君步行在北行的街头。 我十分潇洒的点了一只烟，然后递给陈君一只。 陈君惊讶的看着我：“哇靠啥时候开始吸烟的，给我干嘛？我不会！” 我特鄙视的说：“不会？学！” 强哥这个大流氓斜叼着烟，脖子上大金链子闪闪发光。上次他揍我的时候我还没来得及仔细看他，这次见面证实了我对他的判断：混到现在还不入流的老流氓老文盲。 强哥打量我俩一会，说：“你俩还算比较识相，以后跟我混，也算不打不相识，干好了保证你们一个月赚个两三千不费劲！以后跟我机灵点！” 我俩笑嘻嘻的点头称是。强哥满意的点点头，不可一世的挺着腐败的大肚子离开了。 陈君啐了一口：“什么逼人吧。” 我一言不发，回到俊熙集团，把车还给李成熙，然后换上道服来到三楼的训练场。这几天净乱忙活了，也没有好好跟着训练。 由于训练一直非常刻苦，我的竞技技术也算是突飞猛进，至少差不多和董洋战成平手了。我甚至能做出来单腿直立成一条线的体cao动作，我真是个天才。 周海涛递给我头盔：“你看你，最近又是泡妞又是扯淡的，训练都不来，正事都耽误了。来，打一局。” 我耳边回荡着李成熙的话：“你再能打你能打过周海涛吗？”眼前浮现出强哥这个二逼混混，我小宇宙腾的爆发了，大喝一声：“看打！” 我各种横踢高踢，速度之快力量之大把我自己都吓到了。周海涛手忙脚乱的各种招架格挡。 “啊嘿！”一个风sao的小后旋，周海涛一屁股被我打趴在地上。 “不算啊不算啊！再来！刚才没准备好呢！” 周海涛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向我展开猛烈的攻势。我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董洋他们围过来看我们竞技，甚至开始下注赌谁赢了。我恰巧看准他出腿的空档，踢出一个比较耍赖的横推迎着他的腿打在他的胸口，他重心一偏，我跟进一步一个下劈劈在他的肩膀上，心里骂了一句我靠劈歪了。随后跟进了一个后旋，正中周海涛的头部，“咚”的一声周海涛摔在地上，鼻子又一次飞出了鲜血。 董洋喝彩到：“哈哈哈，你们输了，快掏钱！” 周海涛十分郁闷的盘起腿，自语道：“哇靠真丢人，被这个大废物秒了，阴沟里翻船啊！” 我耸耸肩：“对不住了涛哥，刚才把你当成阶级敌人打了。”凭真正的实力，我真的打不过周海涛，但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那天我发挥的好，他发挥的不好。虽然我知道我不是对手，但我第一次战胜了他，我还是很高兴。 周海涛郁闷的摆摆手，表示并无大碍。 我一屁股坐在他旁边，“涛哥你今天真帅！” 周海涛鄙视我一眼：“干嘛？有话直说！不要用你那**的眼神扫视我！” 我：“我想借2000块钱，你方便吗？” 周海涛：“借钱？干嘛用？” 我：“自己做点小生意。” 周海涛：“2000块钱能做什么生意啊？” 我：“小打小闹摆个摊子，混点零花钱。” 周海涛搂过我肩膀：“行，哥们，那都不是事。哥兜里没现金，一会跟我取提款机取一下。话说回来，我还是觉得你不是做生意的料，包括跆拳道，你也不是这个料，虽然你刚才打败我了，但是你才刚刚入行，我练了七八年了，这个时间的积累，非常重要。你的基础，出腿的力量和速度，跟我绝对不在一个档次。没有踏实的基础，做什么都不行。武术如是，做人如是。你应该回学校好好念书，好好积累基础，那才是你的正道。” 我虽然没听进去，但是还是心悦诚服的点点头。 第二天中午，顶着凌烈的寒风，我和陈君怀揣2000元巨款找到强哥，给了500块钱保护费，上了第一批不到600张光盘，用两个白色的泡沫盒子装着。随后在科技园门口找了个位置，开始销售。 我守着摊子，陈君依然怀揣光盘涌进人群里叫卖。重新营业他今天很高兴很兴奋，可是我怎么也兴奋不起来。同时我还发现，今天的销量很差，尽管我俩很努力的做销售，可是一下午的销量只有二十几张。是天气寒冷的原因吗？ 一个客人的话提醒了我。他在我的摊子这看了半天，无意中说：“你这的光盘不行啊，没有新东西全是落后的东西，你这该进货了啊！” 我一想，仔细看了看盒子里的光盘！我靠确实是这么回事，强哥那个老杂碎给我们的货都是一些过时的玩意！都是别人卖剩下的！刚才交货的时候没仔细看光盘的内容，只顾着查数了。这个老王八犊子。 我连忙找陈君过来商量对策。 陈君听我说完，大骂：“我cao，这个狗逼，咱怎么办？” 我把前前后后都想了想，说：“算了，咱们先这么凑合卖，等回笼一部分资金了再去三好街上货吧。我们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跟强哥计较货的事，而是应该想办法怎么取代他。” “在别的地方上货？这样行吗？我听别的买光盘的说，有个小子交完保护费后在别的地方上光盘在这卖，结果被强哥带人揍个半死，胳膊都折了，报警都没人管，说是经济纠纷。” 我说：“货一定要在别的地方有进货渠道，我们可以暂时不用，但是进货渠道必须得有，以防万一。你说这点倒是提醒我了，警察真没管？” “反正他们是这么说的。那现在我俩需要干嘛？” 我想了想：“现在他们有七八个人，我们只有我们俩，无论是硬拼还是软取都不是时候。再有就是他们七八个人估计也是散沙一块，我猜都是像咱俩这种情况的，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培植我们俩的势力，厚积薄发，然后在强哥和杨哥之间制造矛盾，最后坐收渔利。” 陈君说：“有道理！不过具体应该怎么去做呢？” 我说：“你再找一两个信得过的人，和我们一起摆摊。我也找。然后平时你和这些卖光盘的多接触接触，看看他们都什么意思。再有，你想办法把强哥的家庭住址搞到手。” “干嘛，你要暗杀他全家啊？” “就是以防万一被，必要的时候给他添点堵。” 陈君点点头，又去在人群里卖盘了。晚上六点多的时候收摊，今天只卖了三十张盘，利润在六七十块之间。 我看看时间，打车去了魏芳婷家楼下。魏芳婷很意外，很高兴，我第一次来到她住的小公寓，三十平左右，很干净整洁，屋子里一张床，一架钢琴，一个书桌，还有卫生间和厨房。 “你怎么来了？” “一整天没见，有点想你。” “哈哈，我也是。怎么样，我给你弹段肖邦啊？” 我知道她在嘲笑我，就粗暴的把她抱过来摔在了床上。 做完爱之后，我趟在床上，望着外面漂亮的街景，我开始思考怎么拿下光盘市场，从而做大做强。还有俊熙集团的那个虚假项目，不知道明天能有什么结果。 “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怎么出人投地。” “为什么要出人投地啊，普普通通的生活多好，温馨自在。” 我看着她那美丽的脸庞，很认真的说：“我要给你最好的生活！” 她扑哧的笑了：“你至于吗，简简单单的就好，什么好生活坏生活的我都不在乎，我也知道你就是个穷光蛋一个，也没想图你什么，就是觉得跟你在一起很安全很舒服，其他的都不重要。” 一番话虽然是发自肺腑的安慰我，但是我却更想做人上人了，尽管我当时还很小，但是我觉得一个男子汉是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孩说出这种话的，我开始相信，一切的一切，都可以用金钱衡量。 我依依不舍的打车回家，今天赚了六十多块，全部为沈城出租车行业坐了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