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变身动画女主角？
石原立也这般震惊不是没有缘由的。 林曦设计出来的黄前久美子，就像是真实存在的黄前久美子，这样活生生、水灵灵的感觉便是林曦作画的风格，水准有多高超自不必多说，石原立也之前就在那张素描上见识过了，再看一次，震撼自然还是有的。 但更让石原立也惊呆掉的是林曦作画的速度，区区半小时不到，就凭空创造出了一个新的角色，并具体画了出来，这倒也罢了。不仅是一张正面图，还包括各种角度，各种姿势，各种表情，不下于十张人物的描绘图，这……这也就算了，但居然不是线描，还都上好了色——特喵的这就太过分了，既不科学也不魔法！ 正常的原画师设计动画人物，从接到任务，到最终定稿，半个月不嫌多，一个月也很正常，即使排除掉构思的时间，即使有了草稿，直接画也画不了林曦这般夸张到鬼畜的快法。 石原立也在动画行业干了大半辈子，也从来没见过哪个原画师有这种作画速度，简直颠覆了他的三观，然后按到地板上摩擦、摩擦…… 他惊撼得眼珠子都快凸出来的样子，很是有动画片那种夸张的喜感，林曦心里还是有点小爽的，笑吟吟的说道：“谢谢夸奖，石原先生您满意就好。” 林信、小笠原绘麻几个晨曦动画所属的人，因为早已见证过林曦绘画的速度，此时倒不怎么惊讶，不过神色间也有种莫名的自豪。而其他人等，即使是不怎么懂这些的人，比如闷声发大财的小记者马高远同志，看见石原立也的反应，也有点醒悟过来。 马高远握住相机把这一幕记录完毕，不失时机地插话问道：“请问，石原先生，动画人设是很困难的事情么？为什么林曦……林曦老师会让您这么惊讶呢？” 普通人的确不太了解这个问题。 而他说到半路，停了一瞬，也跟着石原立也，称呼林曦为老师了。他拍照的时候不清楚林曦递给石原立也的数位屏上的画面能不能拍，因此没有拍也没有看，这时说完话才往上面看了过去。 之前马高远听石原立也说过来找林曦的原因，知道是由林曦的一张素描引起的，也知道林曦绘画很厉害很厉害很厉害，但知道的也仅限于此了，具体厉害到什么程度，他却基本上是当故事来听的，完全没有实感，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直到现在…… 马高远只是随便瞄了一眼，便连忙擦了擦眼睛，再看过去时晓得并不是自己花了眼，不由“咝”的抽了一口凉气，于是眼珠子凸出来的又多了一个。 石原立也终究是吃过很多年盐的人物，勉强平复了心情，他用不知道看什么的眼神，看了看微笑玉立的林曦，心里也不知是什么心情，林曦给出的黄前久美子，他满意是满意了，简直不能再满意，但假如他心脏不好，搞不好今天还得交代在这里，不由有些苦笑，转而跟马高远说道：“动画人设又不是请客吃饭，自然很困难……” 在他给马高远科普动画业界内幕的时候，先前出去的罗安安重新进了会客室，手里抱着一摞文件。林信顺手接过，推到石原立也面前，出声道：“抱歉，打扰一下，石原先生，这是我们会社正在制作的《编舟记》的剧本和人设稿，请您指点。” 林曦脸上笑眯眯的，看着石原立也跟马高远说了声抱歉，看着他首先拿过《编舟记》的人设稿过目了半晌，然后听他“suge~suge”赞叹了几句，再而翻开剧本仔细阅读……看到这些，林曦心里尤为期待。 为什么要把这些拿给石原立也观看，自然不是真的为了向他请教，事实上这么做，林曦心里是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的，如果能实现的话……不对，不是如果能实现，是非常有可能实现，林曦有很大的把握，她的想法能变成现实。 至于她的想法是什么，很简单，她想通过京都动画，把《编舟记》弄到霓虹电视台上去和国内同时播放。如果不通过京都动画搭桥引线的话，《编舟记》想要在霓虹播放就复杂和困难多了，朝中有人好办事，这一点无论在哪里都一样。 当然这得《编舟记》本身质量过硬才行。 《编舟记》原本便是霓虹作品，所描述的故事用主人公马缔光也的一句话足以形容——“我要为辞典奉献一生”。 这也是霓虹人所推崇的匠人精神：择一事，执一事，精一事，终一生。正如马缔光也的房东奶奶对他所说的那样：“年纪轻轻，就能找到愿意奉献一生的工作真是幸福啊，就那样一路走到底就行了。” 《编舟记》整个故事跨度长达十余年，主人公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反复做着编纂辞典的工作，用千锤百炼的耐心，忍受万千遍的重复、枯燥和寂寞。这无疑是匠人精神的最佳写照。 而整个故事里面，匠人精神也总能传承不息——从老监修松本朋佑，到编辑部主任荒木公平，又到荒木公平的继任者马缔光也，然后是更年轻一代的女编辑岸边绿…… 《编舟记》的故事的确是触动人心的，但最能触动的无疑还是霓虹人自己的G点。所以林曦不相信看了剧本之后，石原立也还能不上钩。 事实也证明了林曦的正确。 类似《编舟记》这样的故事，尤其对石原立也这种大半辈子扑在同一件事业上面的人有着非同寻常的奇效。不过是薄薄的十几页剧本，石原立也却越读越慢，脸上的神色不同于见到林曦做出的人设时的震惊，反而逐渐肃重，时不时又闪过一丝深思和感慨。 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石原立也才终于读完，他掩上剧本，神情郑重地问道：“林信君，我有一个冒昧的请求，不知贵社的这部作品，能否让京都动画也挂名参与制作呢？作为交换，京都动画将全力运作这部作品到霓虹进行放送和销售，还请林信君认真考虑，拜托了！” 嘿嘿，成了！林曦悄悄捏了捏小拳头，心底偷笑两下。 而林信却怔了一怔，不由看了看林曦，这才明白meimei的用意。他几乎不假思索点头回应道：“当然可以，我们很荣幸！” 这几乎不需要考虑，需要考虑的只是利益的分配，这个要靠后续的谈判解决，现在只是口头答应。 即使如此，石原立也仍很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而跟林曦说道：“林曦老师，事实上我对老师也有一个请求，我想在《吹响！上低音号》里面，把老师作为一个角色加入进去……” “等等，石原先生！” 没等听完，不仅众人目瞪口呆，林曦也目瞪口呆了，什么叫做把她“作为一个角色加入进去”？这莫非是让她摇身一晃，变身成为动画女主角的意思？ 不是Cosplay，是直接成为动画里的一个角色，这种事情听都没听说过，即使是经历过系统锻炼的林曦，也是淡定不能了，目光不可思议地看着石原立也：“石原先生，你是在开玩笑？” 她不是石原立也，所以不会知道石原立也心中的执念，这种执念在见到她之后放下了一半，还有一半就在这个请求里，完成后石原立也就能全部放下了。 石原立也见到林曦这副惊呆了的样子非常满意，他今天被林曦惊吓了一次，此时吓回来，心中莫名的有点满足，哈哈一笑道：“不……林曦老师，这不是开玩笑，是我深思熟虑过的想法，也请老师郑重考虑，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