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舔伤(2)
(ar) 舞池中的王家驹脚步不太稳定，Jane酒喝得比王家驹少许多，所以头脑比他清醒。她穿着闪片裙和健美裤，很合时宜，轻轻地随着音乐婀娜多姿地摆动，真像花枝在颤动。 跳完一曲，她想要对他说些话，但这一曲几乎还没停下，下一首已接上去了，而且音响依旧很大，她把嗓子拉到最大了，他还是听得模糊，她就借机两支手臂环绕他的脖子对他耳语，“我口渴，喝果汁好吗？”胸膛，柔软的压着坚实的。 她一提，王家驹也觉得很口渴，即刻微笑点点头，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她牵着他的手径直向大约25米外的酒吧行去。 因为有透明塑料帷幕隔音，酒吧这里的音响不大，人也不拥挤，长长的吧台包刮他俩还不到十人。 “橙汁好吗？”俩人坐上独脚有短背靠的吧台凳，金属的凳有圆盘垫底可旋转，她打个半旋面朝王家驹，和他对视，口吻溫柔地问。 “好滴橙汁......加一杯柠檬汁!"他嘴角上弯，露牙坏笑地回答她。 俩人面对面坐着，吧台顶面紫色射灯的光线投到Jane的侧面，她汗涔涔的额头边几丝长发垂下黏在她的嘴角边，她发觉了，就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挠开。 Jane富有女人味的小动作吸引了王家驹的眼睛，他兴致盎然地盯着她纤细的手指和裸*露白皙的脖子，他心中暗道，“嗯，皮肤保养的非常好！” Jane容貌姣好，鼻子略嫌小巧，但鼻梁很挺拔。她是那种信奉“越瘦越好看"的时尚女子，尖尖的脸形蛮有气质，浑身散发着时髦前卫的气味。之前，王家驹怀疑她患上厌食症，恐怕再瘦五斤就是标准的皮包骨了。然而，今晚触手可及的她十分赏心悦目，而且仿佛豊满了些？是错觉吗？ 俩人正在用吸管喝着入口冰冻的果汁时，她对他巧笑倩兮，但还未真正切入正题开始聊天，就来了个不述之客，颜值挺高的第一麦霸，郑杰。 “呀，原来你们对迪斯科饶有情趣......我也是！“他显得兴奋不已，声量很大，语气透着激昂，高大的身子倏地坐到Jane的左边。 面对王家驹的Jane没有转头，对郑杰的到来她静悄悄的没打招呼，沉着脸色显然不悦。她正想撩撩王家驹，却来了个电灯泡！刚才被王家驹盯着，她的心里已经再卷起一层波浪，感觉心情美滋滋哒！ 王家驹对性格单纯的郑杰颇有好感，便跟他说几句客套话，郑杰有些醉眼朦胧，並没发觉人家的敷衍。 “这首歌够劲！Jane，我们跳舞好吗？”才坐不久，郑杰就站了起来。 “我们才跳了，还要歇一会儿，”Jane纹丝没动。 郑杰听了虽然有些失望，但是终究音乐动感十足，过了一陣子，轻易地把失望抛到脑后，拨开透明塑料帷幕走出去，站在帷幕外面独自兴高采烈地跳起舞，嘴里还跟着音乐叫喊。 距离他大约三米处的一张圆桌坐着一群年轻人，其中有三个女子以充满羡慕与赞扬的眼光瞅着他，嗯！人帅，舞姿也帅！郑杰一面尽力卖萌，大扭结实的屁股，一面和她们眉来眼去。 “不用客气，你们也来吧！”激情的郑杰对她们大喊。可能是看到郑杰确实舞技出众，竟没人胆敢出场共舞！ 郑杰在跳发情舞时，Jane总算逮到空间，眼神暖和地问王家驹，“你累了吗？” “还好，你呢？”喝了两杯果汁，王家驹清醒了些。 “我也还好。”Jane脸上含笑，口气十分溫柔。她又要了两瓶矿泉水，分一瓶给王家驹，“补回失水！” “你瘦了好多！”Jane上下扫描他。 “五六公斤，”王家驹低下头喃喃地说。 “......” “.......” “呀！这么多！”Jane愣了一会，惊叫起来。 王家驹等了一下，才慢条斯理地更正，“不好意思是斤，不是公斤！”说完露出狡黠的笑意。 Jane没话找话撩了王家驹一陣子，郑杰就跳完一曲，那邻桌一半以上的男女都拍掌称好，让郑杰爽极了，春风满面。 一坐回原先的位子，他看到两人刚才喝橙汁的空杯，也照样点了，然后笑容满脸望着Jane，耐心地等着饮品，“音响设备挺不赖！低音扬声器的震声让凳子都抖动了！” 他跟服务员讨了纸巾擦干了脸上、脖子上的汗水。 “老哥，你身高有185厘米吧？”王家驹望着很有型的他好奇地问。 “早上有，晚上就没有......哈哈哈！”说出这他最骄傲的台词，郑杰的笑脸绽放得更大。 “哇塞！你这才是男人大丈夫！”王家驹十分羡慕。 “太高了，中国人175就够了......李小龙才170！他自己报的，难免不多报两三厘米！”Jane忽然打岔，接着又说，“我162已很满意了。” 其实她说的是真心话。作为舞蹈专业，她理解，舞蹈员跟体cao运动员同一个道理，太高大身手就难以敏捷、灵活。 这时DJ朗声宣布，“接下来，'迪斯科女皇'张蔷的《午夜街头》，跟着就是无人不嗨的《路灯下的小女孩》，哦耶！“ 张蔷嘛，有人说她貌似一只在大街上一蹦老高的性感小sao猫，不够豊满的嗓音带着尖、亮、嗲、sao，或许未经名师雕琢，音色不够精致，没甚功底，又不够肺气，只有一股冲天野劲，就像第一世界大战老牌单引擎战斗机费劲地划破万里蓝天。 旋律优美的《午夜街头》扬起： "午夜的街头......有我沉沉的冷漠......那驱散不尽的冷风......打断我尚未完结的梦...... ...... ...... 那即将熄灭的烟头......提醒我剧终的时候......就让这些燃烧的梦......一起熄灭在午夜的街头......" 三人都听得津津有味，郑杰更是摇头摆脑，跟着大声哼唱。 王家驹听着听着，然后皱起眉头批评，“旋律好，歌词好，可惜伴奏音乐不够扎实，如果低音方面能加重节奏感就好......最可惜的是，歌手的音色缺乏磁性与颤音......” 歌曲播放到一半时，在这边手舞足蹈的郑杰，看到舞池那边七彩迪斯科灯光在打旋，群魔在乱舞，心痒难忍又邀Jane共舞，“来吧，美人儿赏脸跳个舞呗！” “不了，我要上卫生间了......你们替我看住手提包！”起身走了出去。一陣子后，王家驹也说，“看住手提包.....水喝多了，我也要上！”步履略为不稳地走去。 王家驹进了卫生间，第一件事就是挖喉咙让肚子里的酒水都尽量给喷射出来！ 几分钟后，猛吐了好几次后，他长长呼了一口气，“舒服多了......”毕竟已吐得一塌糊涂，吐满了水槽，他赶紧把水龙头再开到最大，左右分开手臂，双掌按在水槽两边支撑着上身，低头看着污秽物随着清水慢慢下沉消失。过了好几分钟，眼看差不多了，才去尿兜把涨满膀胱的尿水像瀑布泻下。 从卫生间出来，他觉得精神得多了。回到酒吧时，Jane已回来，见他步履较前稳健特开心，对他微微笑说，“还行吗？” “行！行！”他向服务员要了一壶浓咖啡，一连喝了几杯。 这时DJ又朗声宣布，“接下来，既然各位大力要求ENCORE，就再重播'迪斯科女皇'张蔷的成名曲，无人不嗨的《路灯下的小女孩》，哦耶！“ 迪斯科曾经被称为堕落的资产阶级舞蹈，或许张蔷她，适逢其时，恰恰赶到触动了中国80年代的感性，激发了那一代青少年的荷尔蒙，引爆了的性启蒙，红遍了中国，成为划时代的图标人物。 风靡一时的妖魔旋律，带着午夜幽灵的气场升腾而起，让人不知不觉闻之起舞，摇头晃脑： “嘿!在那盏路灯的下面......有一个小姑娘在哭泣......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来......嘿!小姑娘哭得多悲伤......不知道是谁把她抛弃......她现在该到哪里去...... ...... ...... 亲爱的小meimei请你不要不要哭泣...... 你的家在哪里我会带你回去......” 王家驹貌似更喜欢这首舞曲，听着听着，借酒大气起来，又再评头论足，“比原唱慢了.....最可惜的是，歌手的音色缺乏磁性，尾音不足......快啪子又抓得.....唉！” 这曲一播完，这次轮到郑杰需要上卫生间，脚步虚浮地走去。Jane就对王家驹提议，“不知他们怎样了？我们回KTV厢房吧！”看王家驹没甚意见，也不等郑杰，拖着他先走回。 回到KTV厢房，已零时两点多，只剩下三人。子健还在K歌，但是明显嗓子已沙哑！他一曲唱完刚好郑杰也找回来，被人故意丢失的他，满脸不悦。 子健一见东主回来便有心巴结，叫服务员替大家添了酒，“来！让我祝大家身体安康，事业有成！“顿了顿，好不得意，“还有，万分感谢Jane大大姐作东请客，让我们兄弟姐妹白吃白喝一顿好的！哈哈哈！” 闹了几分钟后，Jane笑容可掬地对王家驹提议，“家驹，你整晚才唱了一首，时间不早了，不如再唱两首为大家闭幕呗！“ 王家驹刚才伟大牺牲，挖喉咙使自己略微酒醒，但是，切！白费功夫！现在又喝了一杯，呀！已被几首迪斯科歌曲弄得高昂的情绪，再高了上去，“来吧！谁怕谁？我们就合唱《无言的结局》，好吗？” “好呀！”Jane简直是忘形地尖叫，发觉自己失态后，一朵红晕飞上了双颊。 俩人合唱得很嗨，比之前郑杰与Jane合唱《在雨中》更像情侣！唱完大家大力鼓掌喝彩啪啪啪，除了郑杰。 然后，王家驹选唱了才出道的香港乐队BEYOND的《喜歡你》，这是一首抒情摇滚歌曲，厢房里大家都没听过： “细雨带风湿透黄昏的街道......抹去雨水双眼无故地仰望......望向孤单的晚灯，是那伤感的记忆 ...... ...... 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愿再可，轻抚你，那可爱面容......挽手说梦话，像昨天，你共我......” 王家驹根本不懂粤语，是用中文的唱出的。大家没听过BEYOND的粤语原版，无从比较。 零时两点多了，大家不得不道晚安。都走了，连三个服务员都已被遣走了，偌大的厢房空蕩蕩地只剩下三人，王家驹、Jane和......嗯哼，郑杰。 郑杰已酒醉七分却刻意不走，王家驹唱完《喜欢你》，情绪高昂之下又干了两次威士忌，已如醉如梦，将长沙发当床在轻轻地打鼾。 Jane最清醒，然而心事重重：要怎样让阻手阻脚的郑杰消失？这小子仿佛对她的意图心知肚明？明天还得上班的人，已经叫他先回去两次，就是死硬不走！ 良久，郑杰膀胱又告满了，他歪歪斜斜地走去卫生间，几分钟后回来厢房，咦？不得其门而入！他感到心寒，仿佛一种被强硬戴上绿帽的感觉猛然来袭！ 他发愁了，大力敲门了许久竟没有动静？他四出找人，终于找到经理，但他只简单平静地回答郑杰的查询，“他们已走了......” “我不信！哪能走得这么快！大男人明明醉倒了呀！一个小女人咋搬得走？”郑杰英俊的脸让满满的怒气扭曲了。 “他们真的已走了......” “我不信，立刻把门打开！”说着飞脚，碰碰碰，连踢木门三次！ “锁了没钥匙怎开得？只让DJ阿勤一人保管钥匙，他都回去了！” 郑杰爆跳如雷，两颗大眼睛睁得都要脱框而出，非要把木门给拆了，最后两个保安来了才把他给请了回去，结束了捉jian闹剧。 (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