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护照
我把得到的这些蛛丝马迹进行了一下梳理,可以得出一个事件的轮廓,那个红嫂的身份是个老板娘,是她具体负责策划和指挥手下人绑架了我和濮燕燕,具体的实施者是安小良带领的五人小组,其中一个‘女’的负责在火车站冒充出租车司机,‘诱’我们上车。。。 而安小良是老板的表弟,红嫂是他的表嫂子,红嫂选他作为这次行动的前线司令,当然是有眼光的,安小良头脑‘精’明,诡计多端,有足够的指挥能力,关键是他是老板的表弟,当然忠心耿耿,不会变卦,也不会把秘密泄‘露’出去。 但红嫂显然还有些不放心,就让自己的表姐也参加行动,表姐蒋八婆的作用,类似于特派员,红嫂也没有赋予她特别权力,只叫她监督着点,如果哪些地方觉得不恰当,向安小良提一提,但蒋八婆是个对权力着‘迷’的‘女’人,既然是红嫂点的将,自然就觉得比安小良地位高半步,所以在行动中处处以老大自居,对安小良和手下都是颐指气使,好像她才是行动第一指挥。 从光头的话里可以听出,把我们绑架,应该是提到了怎么处理,如果红嫂没对他们讲起怎么处理两个人质,蒋八婆就不会在我们面前那么嚣张,这个‘女’人是很恶的,如果红嫂叫她杀掉我们,她肯定坚决执行,决不手软的。 说明红嫂确实说过杀掉我们之类话。 这种话蒋八婆肯定也对光头他们传达过,但光头他们不太相信,可能连安小良也以为是蒋八婆信口开河,红嫂绑了人,怎么可能杀人? 不管真和假,红嫂策划的这桩绑架案,对我们很不利,充满了杀机。 我还是要小心了。 其实我跟他们说那么多话,一是想‘摸’点情况,二就是要看看,这几个是不是都那么坏,现在明显分出良恶了,蒋八婆和安小良是危险分子,光头,那个给我送水的,是动摇分子,还有一个男的不太说话,估计跟光头他们差不多,就是被‘逼’无奈才听老板娘的话,内心是不想杀人的。 那么少‘妇’呢? 刚才被我毒舌给刺了一顿,她的小心脏受不了吧,毒舌只是舌,毕竟只是一些话,而你是行动上拐骗了我们,骂你孩子一顿算啥,能抵得了你的罪恶吗? 不过真的面对她的孩子时,就算我有机会下手,我也决不会去伤害一个孩子的,骂跟动手是两码事,而且骂孩子完全是为了骂她这个娘。 还是把她跟八婆归在一起吧。 也就是说,只有两个是可以争取的,他们不会对我们往死里整,另有四个中,三个是危险分子,一个不详。 夜我渐浓了,这时安小良把那个一直不吭声的叫过去,那人回来后说要锁‘门’,让我退回屋里去。 我欣然同意,离开靠着的‘门’。 濮燕燕害怕地问:“你们为什么锁‘门’?要是夜里放一把火,就把我们烧死在里面吗?” 我摆摆手示意她别嚷嚷,事情没那么简单,还是不要白费口舌了。 我们刚坐下来,就从窗口塞进一些东西来,原来是吃的,居然有热馒头,两瓶矿泉水,还有几根火‘腿’肠。 我朝窗口喊道:“安小良,为什么不给我来瓶二锅头?” 濮燕燕嗔怪地朝我瞟一眼:“都啥时候了,就算他们给你酒,你喝得下吗?” “当然喝得下,喝了咱的酒,上下通气不咳嗽,喝个痛快就美美地睡一觉。”我打着哈哈。 “你倒还睡得着?我肯定睡不好的,这都不知道地图上哪个鬼地方,我们落到这里,还能回得去吗?” 我低声劝她:“不要想这些空‘洞’的问题,要想就想点实打实的,我们肯定要回去,但不只是回去,还要搞清幕后的人是谁,把事情搞清,再看看需不需要反戈一击。” “你觉得这个幕后者是什么人?”濮燕燕手里拿着馒头,却实在胃口欠佳。 我却大口吃起来,慢慢说道:“真相往往只隔了一层纸,但有时候这层纸不是纸,而是特别材料的膜,看上去‘挺’薄的,要捅破它却不容易,但我们不一定要正面捅破,完全可以迂回到膜的边沿,伸头到膜的另一面去探一探不就看到了吗?” 濮燕燕表示听不懂。 “你当然听不懂,如果你懂了,那你成了王宁强了,现在王宁强是我,你就别‘cao’心了,吃饱了就睡吧,主要还是上半夜睡,下半夜可能就不好睡了。” “下半夜怎么啦?”她惊异地问。 “我有预感,半夜过后,他们可能会有什么行动的。但什么行动,我也说不准,你先别问,到时我们见机行事。” 吃了馒头喝过水,天早已黑透了,外面竟然刮起呜呜的风,风中还夹杂着狼的嗥叫。濮燕燕说这地方还有狼啊,我说只要有吃的,沙漠里都有狼。 我们抓紧时间休息。 不知什么时候我被外面的声音惊醒,仔细听是有汽车由远及近开来。 批地一声汽车停在屋子外面了。 我感觉有些吃惊,从声音上判断这是一辆货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很响。 马上‘门’被使劲敲了敲,然后是开锁声,‘门’打开,几个人跑进来。 安小良手里拿着两长条黑布,扔过来,叫我们自己把眼睛‘蒙’住。 濮燕燕叫道:“干什么,是要把我们拉出去活埋了吗?” “埋你们,还早呢,现在给你们换个地方。” “到哪里去?” “反正不是在中国。” 说着安小良又亮了亮两本东西。 我好歹是名校毕业的大学生,立刻认出这是两本护照。 “这是谁的?”我问道。 “当然是你们两位的。” “哪国的?” “这个你们就不要关心了,到了那边关口,你们也不要说话,凡问你们的话,都有翻译给你们翻的,不劳你们自己动口。” 我脑子里迅速转动,从地图上来看,这里距中亚是最近的,一路往西是哪个国再明白不过了,往北是哪国也知道,往西南是另一国,其本就是这三国吧。 问题是他们怎么会搞到我们的出国护照呢?要知道外国护照申领需要严格的手续,必须本人亲自去申请的,别人代申不可能。 而且时间那么仓促,除非是免签国家才办得到。 只有一个可能‘性’,这是两本假护照。 用假护照送我们出国,就算出得去,对方国家会验不出来吗? 越想越觉得事情太古怪了。 安小良再次命令我们将眼睛‘蒙’上,他的意思是路上会遇上沙尘,是保护眼睛的,但我明白是不让我们看出往哪里走。 我对濮燕燕说,‘蒙’上就‘蒙’上吧,听他们的没错。 然后我把黑布‘蒙’在眼睛上。 这下什么也看不见了。 我忽然想到要运用一下吐纳,调节呼吸,这是为了试试师父说过的话,一旦浑元功练成了,不仅能随心所‘欲’地打人,而且就算闭上眼睛,全身也好像装满了传感器,对周围的一切都能清楚地感知到,如果有人偷袭就能看到一样。 安小良对光头说:“把他拉出去吧。” 濮燕燕叫道:“你们把他拉出去了,我怎么办?” 那个蒋八婆叫着少‘妇’:“蝶姗,你把‘女’的拉出去。” 感觉好像我和濮燕燕要办婚事,新朗新娘被牵着出去。 然后我们被拉上了一辆车的后车厢,确实是一辆货车,不是厢式车,而是类似于以前的解放车,车厢是用帆布撑起的,后面是‘露’着的,车子向前开时,可以看到后面的路不断后退。 当然我看不到,只能感受出来。 幸好他们让我和濮燕燕坐在一起,濮燕燕挽着我的胳膊,我是她唯一的依靠。 什么叫生死之旅?现在我们才深刻地体味到了。 车子向前开了,起初没人说话,足足过了两个小时,才听到安小良说,前面就到关口了,大家要少说话,我们在那里已经安排了翻译,在等着我们,一切由翻译负责跟外**官沟通,大家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说,过了关卡就到斯坦国了,尽量不要发出声音来,因为这次我们是偷渡过来的,如果让当地的警察发现了,会被抓去坐牢的。 濮燕燕发出疑问:“偷渡?你刚才不是给我们看了护照吗?怎么成了偷渡了?” “叫你别问,你就别问,多嘴什么?如果被外国人发现了,肯定先抓你们进牢,因为我们说你们是罪犯,是到他们国家来避难的。”安小娘呵斥。 我摇了一下濮燕燕的手,让她别多嘴了,只要安心听他们讲就是了,何必发那么大疑问呢。 汽车继续前行,突然放慢速度,只听蒋八婆说道:“到了关卡了。” 我随口说道:“是吉尔关卡吧?” “对对,吉尔关卡,你怎么知道的?” 我心里觉得好笑,却不戳穿,只是笑了笑没说下去。 然后车停下,只听车外有个大嗓‘门’在唧唧咕咕地说话,另有一个声音小点地也在说话。 安小良介绍,那个大嗓‘门’就是斯坦国的关卡司令,声音小的是咱们请的翻译。 然后听到后‘门’有个声音问:“你们的护照呢,快点拿出来,人家司令要亲自察看。” 安小良说在这儿在这儿,然后是皮包拉开的声音,扑嗒扑嗒有硬皮东西拿出去。 “他们两个的,也在这里了?”那个声音问。 “是的是的,都在这里了。” “我再说个事,他们两个过关,可能会有点麻烦,如果司令严加盘问,我要塞点钱给他,可我没带着,你们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