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来猜结果
其实我这话就是说给安小良听的,看来他是听明白了,所以有点气急败坏了,要咋呼着怼我。,。 但我没有正面回应他的话,继续对濮燕燕说道:“咱们也‘挺’无聊的,我还是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你要听不要听?” 我知道濮燕燕是没心情听我讲什么故事,我们都被‘弄’出国了,是生是死都不清楚,哪里还有听故事的心情? 我也不管她听不听,反正我看到光头他们在看着我,等着我往下说,而安小良虽然摆出一副不在乎的派头,明显是竖起了耳朵要听我讲什么。 我清清嗓子讲道:“这个故事其实是外国人搞的一项实验,有一个人犯了死罪,他杀了好几个少‘女’,按照该国的法律要被判处终监禁,那些受害人家属坚决不答应,要求法庭判决他死刑,但该国已经取消了死刑,法官不能越过法律处死他。 这个人作案手段极为残忍,杀的人也够多的了,连审判他的法庭人员都觉得难以忍受,如果放过这样一个罪大恶极的罪犯,即使让他把牢底坐穿也不足以平息民愤。 最重要的是他会成为一个样板,以后这类罪犯会层出不穷,反正杀多少人也不判死刑,那些疯狂的犯罪分子会利用法律的宽‘性’作更大案子的。 为了给受害人家属一个‘交’代,也为了震慑未来那些蠢蠢‘欲’动的犯罪者们,必须要让这个罪犯死! 审判人员几乎一边倒地认为应该处死杀人恶魔,但法律是不由法官来修改的,法官的职权只有按照定下的法律条款来审判犯人,给犯人量罪定刑。 怎么样既然处死恶人,而又不受法律条款的约束呢?法官们必须遵守法制,如果知法犯法是要承担责任的,他们不可能这样做。 虽然他们绞尽脑汗,却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来。 这时有一个人来找法官。 此人是心理学家,他向法官献了一计,让法官眼睛一亮,然后经过众人讨论,认为值得一试。 判决过后没几天,那个罪犯被从监牢里提出来,带到一个实验室里,这时法官告诉他,这是一个专‘门’研究死亡心理的机构,是集生理与心理于一体的研究课题,理论上的探索是容易的,难的是进行实际的试验,这种课题研究是国际上的大事情,许多国家通行的做法是利用死囚来做的,死刑犯在被处死的过程中,对他进行各种生理和心理的测试,所以在这方面国外同行的研究成果高于本国,因为本国取消了死刑,已经没有死刑犯了,没有了研究对象,研究也受到了严重阻碍。 罪犯听到这里就问你们是想拿我做试验吗?可是我并没有被判死刑,只是终身监禁而已,你们拿我当试验目标也不对吧? 法官说,由于这项研究在国外通常是拿死囚做试验对象,也遭到了一些人权组织的批评,认为这是利用死囚强行进行试验,死囚也有人权,不能随意加以剥夺,所以国外这方面开展研究也困难重重。 但这项研究毕竟是有意义的,所以不可以停止,本国也要在这一领域有所突破,现在研究部‘门’有了一个新思路,既然不能利用死刑犯来做试验,那么能不能用那些没有被判死刑,被判终身监禁的犯人来进行呢? 所以本国研究部‘门’想在这方面试验一下,现在找到了你,你愿意配合这个研究吗? 罪犯说我没判死刑,又不怕死,你们‘弄’出来的研究结果不是没有用吗?我怎么会有临死的心态呢?我不会死,就不会害怕,不会绝望,所以你们拿我当试验品是不是找错了人? 法官说这项试验并不单纯在临死者身上试,也会利用普通人来做,从身体正常的人,到身体有病的人,身体有病也分轻病,重病,这样就可以得到多种数据,而你虽然没有被判死刑,但你是终身监禁,跟普通人还是有些区别,研究人员相信对你进行研究会采集到与普通人不同的反应信号。 罪犯问如果他拒绝接受试验呢? 法官说这是你的自由,你完全可以拒绝,决不会对你有任何强制‘性’的,由你说了算,不过你拒绝的话,可能放弃了一次绝好的减刑机会。 罪犯很吃惊,说终身监禁不是不可以减刑的吗?这个罪是坐牢坐到死为止,免了死但永远在牢里过一辈子,怎么会有减刑的说法? 法官说这就是特殊事情特殊处理,这也是法律赋予法官的一项灵活裁决权,如果终身监禁罪犯在某些方面可以帮助国家产生作用,比如在战争时期被应征当兵上战场,就会减刑甚至免除刑期了。 这对罪犯来说是个莫大的‘诱’‘惑’,本来犯死罪不死已经够幸运的了,终身监禁只是活在牢里一生,永远被剥夺了自由,没想到还有个好机会可以减刑,如果减刑就意味着他有出狱的可能,下半辈子不一定在监牢里终老,多好的机会呀。 罪犯终于同意了。 法官让他在一份文件上签了字,表示同意接受试验。 手续办妥了,试验也开始了。 罪犯心里一点压力也没有,因为他压根不担心什么,不就是一个实验吗?虽然身上都布满了各种仪器的感应器,那是测量他的血压,心跳,脑电‘波’等。 其实就是一项心理测试,起初研究人员问他一些简单的问题,比如你现在心情怎样,你紧张吗?恐惧吗?你杀了那么多人,有没有后悔过,有没有担心过这些亡灵来找你?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鬼魂存在吗?有地狱吗?你想过如果有一天去世了,那些被你杀掉的‘女’孩的亡灵会跟你相遇,你想象过这种场景吗? 对于一个嗜杀成‘性’的连环杀手来说,这些问题对他一点刺‘激’也没有,他稳稳地回答着,只有是或不是,不需要更多解释。 然而,可是,最终的结果,却出乎意料…… 我说到这里,问濮燕燕:“你来猜猜吧,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那个罪犯肯定死了!”她斩钉截铁地说。 “为什么?你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我问她。 她说还用问吗,这个主意就是法官们为了要‘弄’死他才搞出来的,实际上是一个圈套,既然都‘花’了那么大气力了,能无效吗?如果是无效的,你也不会说了,因为不是个‘精’彩故事啊。 这时光头发表意见,认为那个罪犯不一定死,他连杀数人都没什么罪恶感,这种人的心理素质不要太强,怎么会在研究人员几个问题前瘫痪? 这时安小良发表意见了,他冷冷地说:“那人肯定要死的,法官和研究人员合起伙来把他搞死。” “确实是法官和研究人员联合起来要搞死他,你说那人肯定要死,那你说说是怎么被搞死的?这个故事的难点就在怎么搞死他,又不能事后被检察官看出破绽来,认为是一个谋杀案,诸位发挥一下你们的聪明才智吧,好好地开动脑筋,想想可能‘性’吧,看谁的推理能力强。”我含笑地煽动着。 濮燕燕歪着头使劲想了一阵,说想不出来。 光头和其他人也猜了一阵但都被我否定了。 还是安小良自作聪明,竟然说这是一个谋杀案,很明显只要给罪犯打一针就行了,还用那么麻烦吗? 我说如果打一针让他死掉,就是典型的注‘射’死刑,法官越权了,而且在取消了死刑后也不会有注‘射’死刑用的‘药’物了,更因为罪犯被执行死刑必须有检察官在现场监督执行的,如果法官敢撇开检察官单独干,那就是谋害罪。 所以这次给这个罪犯搞研究,也是报告给检察官批准的,而且测试现场就有检察官派来的代表现场监督的。 最后他们一致认为罪犯肯定不会死的,这个故事本身就是一个噱头而已。 他们催我把结果说出来,别装‘逼’了。 我公布结果,这个罪犯确实死了,他是死于什么?是恐惧! 那么研究人员究竟用了什么方式,让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杀人狂魔给吓死了呢? 试验的结果是这样的,问完了这么大堆问题,罪犯其实‘挺’累的了,然后研究人员告诉他,还有最后一项试验,那是要‘蒙’住眼睛进行的,并且手臂也要固定起来,不能‘乱’动。 罪犯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挣扎着问:“你们要对我干什么?不会是对我用什么‘药’物吧?” 这时检察官看过了全部预案,他向罪犯保证不会用‘药’,只是一道心理测试题,没什么大不了的。 然后罪犯的眼睛被黑布完全‘蒙’住,他的两条手臂也被固定,往下垂着。 这时他什么也看不见了,耳朵却异常灵敏,搜集着每一点可疑的信息。听到检察官说所有人都撤出,到隔壁去看监控就可以了。 然后脚步声都出去了,‘门’也重重地关上。 接下来就是长时间的静默。 这就是所谓的最后一项测试?罪犯觉得疑‘惑’极了。 既然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他索‘性’就打起盹来。 突然间,他听到一丝细微的声音传来,好像有人进来了,但明显不是正大光明地进来,而是十分小心地关上‘门’,不让发出声响。 他竖起耳朵拼命听,听到一点点细微的脚步声向他靠拢。 “是谁呀?”他问道。 没人回答他。 他一下子头皮发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