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初画齐韵
想到这王宇不禁的有点小激动，没想到进城不到半天就找到赚钱的法子了，虽然不能赚大钱，但是吃喝应该不用愁。只是想要画像，就得有纸张，还得好纸，王宇四周望了望，发现在不远的柜台上放着一叠的白纸，走近一看，上好的宣纸，洁白细腻，伸手刚要摸一摸。 这位公子且慢，掌柜的匆匆的走了过来：这位公子，这可是上好的宣纸，一张就要三十文钱，不要用手摸呀！这人来人往的，摸脏了，可卖不出去了。 王宇摸了摸鼻子，不由计上心来：何不把第一庄买卖放在掌柜的身上，用来换些纸，只要有了纸，那以后还怕什么。想到这里，王宇脸上露出了笑容，对掌柜的拱手一礼：掌柜的请了。 公子请，掌柜的心里纳闷，我叫住他，他还对我行礼还对我微笑，怎么看那笑，好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呢？ 王宇把掌柜的拉到窗子跟前，这里相对清净一些，王宇一拱手：掌柜的，你是否愿意永远留住您那慈眉善目而又宽厚待人的容颜呢？ 什么意思？掌柜的一愣没有听懂。 就是说，把您现在的样子永远刻画在纸上。王宇指了指那墙上的画。 嗯！我明白了，你是想给我画像？掌柜的问。 对了，对了，老先生您看您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一定非常上像。王宇面带笑容的说道。 我？上像？老头用手指了指自己。不不不老头的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我老头子都五十岁的人了，还画什么像？更不上像。你是不是在忽悠我，有什么企图？这掌柜的警觉性还蛮高的。 王宇一看，老头还不上道，我的富贵起点就在你身上了，不能放弃。 掌柜的，看您说的，您老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饭都多，我怎么能忽悠您呢？您想啊，如果有这么一张画像，当您八十岁的时候拿出来看看，多年轻啊，而且有个美好的回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这个时候的您，无论是在事业还是家庭上应该是最得意的时候，这是值得回忆的时刻。人不是总想把美好的时刻留住吗？还有，当您百年之后，您创下了偌大的家业留给子孙，您的子孙会对您的画像顶礼膜拜的，他们会记住您的好，早晚三炷香供奉您的，这样就等于长生不老了。王宇诱惑的说。 掌柜的听了这一篇话，脸上露出犹豫的表情。心想：有一幅画像到是没什么坏处，让子孙膜拜更是心中所愿，只不过这个青年如此急切，作为生意人感觉得到，他必定有求自己。而且要画像，城里有名的画师也很多，这个人如此年轻，他的画技能有多深，别到时候人不人鬼不鬼的。 公子要给我画像，不知道要多少银两？另外你画技如何？到时候老朽要是看不上，公子又该怎说？掌柜的问。 掌柜的您放心，我的画像至少七分相似度，至于报酬嘛，小子想请掌柜的赏五十张宣纸，您放心绝对会让您满意。王宇提出条件。 什么？你要五十张宣纸，不不不你看我老头子能值多少钱？五十张宣纸那可是一两多银子啊，不画不画，你的画像比画师还贵。行了，你还是赶紧走吧。 别呀！我们可以商量的，要不四十张？老头摇头。那三十张？老头摇头。那二十张？不能在少了，二十张是底线。王宇不得降低条件。 老头乐了，伸出一个手指，一张，就一张。画就画，不画就算了。 别呀，掌柜的，你这压的也太狠了吧，我可以保证九分像似度，真的。王宇继续诱惑。 就一张，爱画不画。如果没猜错的话，你给我画像，还得用我自己的宣纸，等于我给你两张，如果你画糟蹋了，我还赔一张呢。是不是？老头蛮精明的。 我……老头的话，竟然让王宇无言了。这一张宣纸能干什么？给别人画像，桌上就摆放一张宣纸，别人会怀疑的，而且也要有样品啊。不行不行啊，要不就算了，反正一张纸什么也干不了。看来要另谋出路了。王宇沮丧，古代人一点都不傻。 那行吧，掌柜的您先忙，我走了。 王宇转身刚要走，就听到头顶有开窗的声音。吱……由于木头和木头碍得紧，所以声音传出好远。王宇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对面二层阁楼上打开了一面窗，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站在窗前。王宇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这姑娘漂亮是漂亮，只不过对于现代过来的人，看惯了白花花的大腿，高耸的胸脯，以及更加直接的小电影，就不算什么了。毕竟人家姑娘穿戴整齐嘛。 王宇再次拱手想告辞。看见掌柜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二层小楼。看来他挺喜欢哪位姑娘的。这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能不能从这位姑娘身上下手呢？他暗想。 王宇也赶紧再望几眼，记住姑娘的容貌。只见这位姑娘，也是瓜子脸要比画上的那位圆润一些，这样显得更加饱满成熟，一头飘逸的长发随风飞舞，红红的小嘴抿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大眼睛看着前方，眼神透着一股幽怨。其实这样的女子更惹人怜。王宇默默的记住这位姑娘的容貌。马路上围了一圈人，向小楼张望，有些人还指指点点。姑娘发现自己要阻塞交通了，赶紧转身向里屋走去，只留下一点余香在风里。 这时，掌柜的也回过神来了。真是天生的尤物啊！这老头感叹上了。 掌柜的喜欢这女孩？王宇有点鄙夷，这么大岁数了也不照照镜子。 喜欢，喜欢，当然喜欢。当年盘下这书店就是为了她，还多花了五十两银子呢。掌柜的依依不舍的望望上面。 掌柜的，如果我能把她画下来，那我们的交易能不能成？王宇试探。 掌柜的眼睛一亮：只露面短短的功夫，你就能把她画下来？有些激动。 当然，不敢保证九成像，最起码的能保证六成。 好，如果真能保证六成，我就和你做这买卖。走进里屋，说着掌柜的带路朝里屋走。 王宇跟在他后面，在背后竖了个中指：你个老色鬼，真给你弄个美女来，你那玩意好使吗？鄙夷。 王宇跟着掌柜的进了里屋，里屋也有个书房，墙上挂着名人字画，古香古色的书桌占了整个书房的四分之一。桌上扑着宣纸，一方砚台摆放在桌头。 掌柜的迫不及待的走到桌旁说道：老夫为你磨癦，你快画。老头怕时间长了，印象淡了画不出来。 不急，掌柜的您放心，肯定能画出来。再说我画画不用墨。王宇说道。 什么？不用墨画？那用什么？你莫非在戏耍老夫？老头还生气了，胡子还一噘一噘的。 不用着急，老先生放心就好了，你这里可有炭，木炭。王宇问。 木炭？有，冬天烤火用的，还剩好多呢，你说的可是这种炭？老头纳闷。 是的。找一些来就行了。 好，老夫就信你一回。掌柜的叫来小二，去后房取炭。 掌柜的，那小楼上的女子是什么人？王宇喝了口茶水问道。 你不知道是什么人吗？老头有些狐疑的望着他。王宇摇了摇头。老头接着说：这个女子可不是一般人，你看见那层小楼了吗？那叫，天香楼，而这女子就是天香楼里的头牌，这女子可不能小看，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跳舞更没的说，在平台郡里那也是排第一的美女，郡守大人招待京城里的高官，每回都招她助兴。而那青年才俊，想见她一面，一掷千金都不得见，老夫开这书店也有三年了，还是一年前见过一面，也是在那小窗户里，也是匆匆一瞥呀，你说整个平台郡，谁不喜欢她，谁不想做她的入幕之宾呢？ 王宇心中嘀咕，你个老色鬼，你这个样子，就把别人都想成和你一样。如果让你看到俄罗斯美女，你不连眼珠子都得掉下来。 那这么多年她就没有入幕之宾吗？王宇问。 有，不超过三个人进入过她的闺房，但都没有被留宿。老头说道。 你不是想告诉我，她还是个清官吧？看她年岁也有十七八了。王宇狐疑。 当然还是清官了，天香楼就指着她赚钱呢？老鸨子哪里会让她轻易接客，只要接过客就不值钱了。掌柜的说道。 说着话小二捧着一把炭进来了：老爷您看这炭可行？ 王宇接过炭，这是上好的松木炭，看来这书店赚了不少钱，过的蛮殷实。从中挑出最细的一根，当做笔还是显粗。掌柜的，可有刀，用来削木炭。王宇问。 掌柜的从桌里的抽屉里拿出一把精致的小刀，精铁打造的非常锋利。公子这把刀可行。 行，王宇接过刀，在桌子的一角削起了木炭，这个炭有十几公分长，只要把头削尖就可以了，一边削着炭，王宇一边回忆着那女子的样子。其实王宇这些年，靠回忆画的素描，已经不计其数了，都是以前女朋友的，轻车熟路。 掌柜的，您到那边坐会，我做画的时候不习惯旁边有人。王宇说道。 好的，掌柜的吩咐小二再换两杯茶，坐到书房的椅子上。他也理解王宇，更怕他分神画不好画像，所以听从他的意思。 王宇绕过书桌，来到画纸跟前，闭着眼想了一会，女子清秀的画面出现在脑海里。不一会开始做画，素描对于她来说，是轻车熟路了，很快就在纸上布局好了，寥寥几笔就把面部轮廓画好了，接着就是五官，眼，鼻子，嘴巴，耳朵，木炭的手感不是很好，好在他并不着急，慢慢来，其实最难画的就是头发，线条要细腻，有飘逸的感觉，因为有窗子挡着，并不知道她的头发有多长，只能根据脸型找出最完美的长度了，古代衣服的线条，王宇以前没有画过，好在有大厅里侍女图的样板，应该大体差不多。刷刷刷的画了起来。 就这样，一幅侍女图新鲜出炉了，前后用了一个多时辰，主要是炭笔手感太差，中间又削了几次，而且靠回忆，离的远，记忆的时间又太短，下半身主要靠回忆大厅里的画，尤其是鞋子，和大厅里的一模一样。看着画中女子，犹豫的眼神，面无表情，一幅我见犹怜的样子，王宇大感满意。没有发挥失常。心中不禁YY:这个老头子，不会拿着画自己龌蹉吧，要是英年早逝，可不关我的事。 掌柜的在书房里已经转了六七圈了，茶水都续了三次，心里焦急，可是他也不敢打扰王宇做画，其实他也知道，画一幅画没有那么容易，更何况还是凭着记忆，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记住人的样貌，并画下来，在他的思想里，这是不可能的，这也是他焦急的原因。齐韵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可是佳人并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虽然她就住在对面，但是想见她犹如阻隔着万水千山，如果能得到她的画像，就好像心灵有了寄托。他担心的是，画的不像或是不好。如果这个青年给我希望，而又让我失望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他。老汉不由的在心里狠狠的想。如果他真有这个才能，那就得好好的巴结他了，有这种本事的人，岂是池中物？老汉的心里可是冰火两重天了。 王宇画完了画，有点累，所以就坐在椅子上喝起了茶水，茶是好茶，就是凉了。这个老头的一举一动早就在他眼皮底下了，看着他翻来覆去，焦急的神情，心想，真是个色鬼，不过，转念又一想，也许老汉，是真的喜欢她也说定，难道爱情不分年龄，不分老幼吗？还是觉得自己不可能得到，所以格外的爱惜呢？后者居多啊。如果这样，那么是不是可以敲他竹杠呢？哈哈这个机会不能放过。 王宇站起身来，又看了看画，觉得没什么问题了。于是，招了招手：掌柜的，画好了，过来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