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淳朴的渔人
画好了？我看看，老汉三步两步的就走了过来。走到书桌旁，眼睛急切的向画望去。 这……这……这……老汉眼睛都直了，盯着画，说不出话来。 掌柜的，可还入眼否？王宇问。 入眼，入眼，公子你可是神了，这画就和真人一样，太像了。掌柜的高兴。 掌柜的，满意就行。那我们的交易？ 没问题，没问题，我这就让小二准备。掌柜的吩咐下去之后，眼睛又盯在了画上，简直是两眼放光，上下不住的打量，真是太像了，尤其那眼神，怎么那么的惹人爱怜。掌柜的爱不释手啊，一边看一边说。 王宇站在旁边，心里不住的鄙夷：真是老色鬼啊，就这一会功夫，眼睛早就把这画XX千百次了，心里更是不知怎么YY呢！这真至于的吗？看来古代人的精神世界是多么的空虚。 掌柜的的，有些事情我要和您说一下。王宇说道。 说，说，老汉看王宇说的庄重，定了定神：公子有话请讲。 掌柜的，这画我们并没有经过本人的同意，而是私自画了她的画像，小子还望掌柜的不要随便视之与人，自己私下里偷偷看就行了。如果这画，被那位姑娘知道了，被告上衙门，我可不会承认这画是我画的。王宇说道。 掌柜的埋头想了想，本来他还想在好友面前炫耀一番，可是听了王宇的一番话，也觉得有道理。并没经过本人的同意，就画了她的像，如果被她知道了，会不会把画要走？又或是告上官府。不管怎样，都得不偿失。老头并不傻。 好，老朽答应你，这画我只自己私下里收藏，绝不给别人看。 嗯！那就多谢了。掌柜的，您看我画画这么辛苦，能不能再给点奖励呢？王宇开始勒索。 不知公子还想要些什么？其实老头也看出来了，将来王宇的前途不可限量，起了结交的心思，趁着他刚出茅庐，一点小小的帮助，以后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就算是他长不成大树，那么眼前这幅画，也就什么都够了。 不知我可不可以在店里选本书呢？印刷的那种。王宇试探着问，心里没底。 没问题。老头说的大气，心里在流泪，一本书好几两银子呢，可是，往后还有用到他的地方，就拿现在来说，这画是拿木炭画的，时间长了会不会掉色，应该如何保管呢？ 本书店的书你随便拿…………一本。顿了好长时间，一本两个字，咬的很重。 王宇心想，老头你就抠吧，你这么大家业，几两银子至于吗。面子上还是拱了拱手：那就多谢掌柜的了，其实，就算画画完了，小子也不是完全没有用了，比如说让这画上的衣服全部没了？王宇对老头挑了挑眼。极度诱惑的说。 啊？可以吗？这画上的衣服可以去掉吗？老头有点兴奋了。 不可以，当然不可以，你和我都是文明人儿，可以风流，但绝对不可以下流。王宇一脸正色说道。 哼！小子，你在戏耍老夫，凭你的画技完全可以画出的。掌柜的怎么可能相信他。 掌柜的，你太抬举我了，我画的都是我看到过的东西，我现在连媳妇都没有，怎么能画出女人不穿衣服的样子？而且，您懂不懂什么叫神秘感，如果女人长期赤条条的出现在您面前，您会生厌的。您想想您的夫人，还有小妾，您对她们还有激情吗？王宇给他摆事实讲道理。 掌柜的想了想，也不无道理，也就不在纠缠这事了。可这心里还是想看看心上人不穿衣服的样子。这小子，也是滑头，还会吊我胃口，留后手。 你这拿炭画的画，会不会掉色。老夫可不想一年半载的就剩一张白纸了。老头愤愤的问。 掌柜的放心，只要不长时间的暴晒，拿东西刮蹭，是不会掉色的。王宇心想：这老头不会真想拿画龌龊吧，别再蹭啊蹭啊的，把画弄坏了，到时候我可不管再画了。 王宇在书店里时间不短了，应该是在九点左右进店的，当然这个时代没有时间，是王宇按照太阳计算的时间，现在应该有十一点多了。王宇怕大叔等急了，拱手向掌柜的告辞：掌柜的，您看，这里没我什么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要走啊，行，老夫送送你。 不用，不用，掌柜的您忙您的。王宇心想：你哪是送我，分明想监视我。 王宇和掌柜的一同出了屋。在门口小二正提个篮子，里面装了五十张宣纸，在等候。王宇在前，掌柜的在后，由于掌柜的吩咐过，小二直接就把篮子给了王宇。 王宇接过蓝子，仔细打量里面的宣纸，厚厚的一叠，洁白无瑕，脸上笑开了花，这可是口粮，这可是银子啊！再次谢过掌柜。 掌柜的，你看，我现在就挑一本书怎样？王宇没忘自己的福利，学习写字就靠它了。 行啊，去挑吧。既然已经答应了，老头也就释然了。书虽然值五两银子，可是按进货价来说也就一半的钱。 王宇也不用挑，就拿起他之前看过的那本论语。王宇是想通过这本书，把所有的字都认全，论语里应该包含所有字了，就算有些生僻字没有，也够平时所用了，反正不考科举，够用就行了。 王宇把论语放在篮子里，再次告辞：掌柜的我们后会有期，对了，我叫王宇，掌柜的一定要记住，我们以后还会碰面的。 好，再见，公子记住老朽姓刘，以后常来。 王宇担心大叔着急，大步走出了书店。迎面的楼上，挂着个大扁，上面三个流金的大字：天香楼”其实王宇早就看到这字了，奈何篆体不认识，现在也是猜的，也不知道是从左边开始念，还是从右边。反正是三个字，天香楼，肯定是没错了。不知里面的头牌姑娘知道自己会被对面的老头亵渎，心中不知如何感想。不过反过来想，既然做了青楼女子了，对这方面也就淡了。王宇边走边想着。其实人活着都不易，小市民有小市民的清苦，皇帝有皇帝的烦恼，世界上也只有那些富二代和官二代最逍遥自在了。 王宇正在道边走着，就听到后面，哄哄的马蹄声，马上之人，边走边喊，走开，走开，都让开，都让开，不想死的靠边。得，刚想到富二代，这就来了，听声音还是尖嘴。王宇暗暗摇头。 王宇赶忙靠边站下，抬头望去，只见领头的，一身儒装打扮，尖脸，小嘴，脸有点黑，一看就是故意涂的，再看颈部，没有喉结，一看就是个假小子，怪不得说话尖尖的，原来是女扮男装啊，这扮的也太拙劣了吧，一眼就被看穿了。这古代人也太想当然了吧，以为把胸束缚上，脸涂黑点，再穿上男人的衣服，就变男人了？这一看就是纨绔子弟，也许是图好玩吧，不过，看这个小妞也挺俊俏的，肯定是刁蛮公主型的。 呼呼的一阵烟尘过去，王宇用衣服这挡着篮子，刚到手的宣纸可别弄脏了。 等她们走远了，王宇顺着原路，向城门口走去，大叔肯定在那等了，想到这里，不仅加快了脚步。肚子一直在咕咕的叫，可是王宇兜里只有三个铜板了，舍不得花呀，咬咬牙忍忍吧，等回去喝鱼汤。说实在的，王宇也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大气的人，作为90后虽然从生下来不缺吃穿，但是家里并不富裕，父母都是上班族，每月工资固定，而且还得供他这大学生，日子过的紧紧巴巴的，从小就养成花钱小里小气的，不会多花一分钱。 其实这里离城门口不远，来的时候溜溜达达的用了一个多时辰，往回快走半个时辰都用不了，也就40分钟吧。古代一个时辰是两个小时。所以说在书店里待得时间长了点。 王宇老远就看见大叔蹲在城门边上，显然等了好长时间了，赶紧快走两步。 大叔，让您久等了。王宇有些歉意，气喘吁吁的道。 没事，来了就好，我怕你迷路了，毕竟第一次来，我又不敢去找，走叉了就更麻烦了。大叔说。 是，大叔，您老真英明。来，把您背的东西给我吧，我来背。 行，你来背这个。这个是十斤大米，我背这十斤栗米。这大米也忒贵了，又涨了好几文钱。对了，你怎么拎个蓝子？里面是你买的东西吗？大叔心里纳闷，一共给他五文钱，能买什么，还用篮子装。 大叔，你看，王宇把篮子递上前。这是书和纸。 这……这……这……大叔的表情和书店掌柜的看见画的时侯一模一样。这这这的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这书和纸的价值都不菲，读书也是他小时候的梦想，只因家里没钱供不起呀。 大叔，怎么了？ 小宇啊，你告诉我，这书和纸怎么来的？咱们可不要做违法的事呀。 看来大叔是误会了，毕竟他才第一次到城里来，手上又没钱，认为是偷或抢的，这最起码的值几两银子的东西，怎么也不会到他手上啊。 大叔，放心好了，这都是正道来的。我在书店里为掌柜的画了一幅画，他作为报酬送给我的，把心放在肚子里，肯定没事。王宇解释。 小宇，看出来你是读过书的，没想到你还会画画，不知道什么画，能值这么都钱？大叔狐疑。 这……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画了一幅画像，掌柜的看着满意，就赏了我这些东西。 大叔沉默了。小宇啊，我知道你是读书人，如果有什么机会出人头地的话，你只管奔你的前程，不用顾及我们老两口。 大叔！说什么呢？我岂是那样的人？您放心，以后不管是贫穷还是还是富贵，我都会孝敬您二老的，我的父母已不在了，您二老就是我的父母，我会为你们养老送终的。我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你们想赶都赶不走。 小宇，我们怎么会赶你走呢，只要你不嫌弃，我王老汉的家，就永远是你的家，不管你走多远，咱平沽村永远都是你的家乡。 王宇有点感动：原来大叔也姓王，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呢！ 有缘，对有缘，要不怎么会让咱们爷俩相遇了呢，我还救了你。哈哈哈…… 大叔显然对王宇的一番话打开了心扉，很高兴。 爷俩边走边谈，不一会就走出了好远。王宇想把今后的计划和大叔谈谈。 大叔，我想在城里摆个摊，给别人画像，挣点钱补贴家用，您看可好？ 小宇，想在城里找个落脚的地方，可不容易呀，你想好怎么做了吗？大叔大婶可帮不上什么忙啊。大叔我除了会打鱼，种地，别的什么也不会呀。 大叔，可别这么说，您就是我的根。今后我挣钱了，您也不用打鱼了，就在家享福。我回去好好的筹划筹划，会有办法的。 两人顺路朝前走去，王宇在心中默默规划今后的路。在城里画像肯定能挣钱，只是一开始恐怕不容易，首先地方难找，不行的话还得找书店掌柜的帮忙，想到这个老色鬼，王宇心中直抽抽，这个家伙是不是正在家拿着画YY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