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六婚（二十三）

    　　11月24日中午，她刚从物业公司走了出来，老姜拦住了她：“走啊！，我请你吃锅烙去。”她瞪了老姜一眼口上说：“不去。”老姜反问：“咋的，吃饭也不去，我跟你有话说。”正是全物业员工都出来上食堂吃饭的时间，职工有的放缓了步伐，有的驻足观看她俩。她的小脑灵劲儿又上来了，想了一条自认为聪明愚蠢至极的主意，打电话让老柳一同去。她俩刚到锅烙坐定点过菜和锅烙。她打通了他的电话：“喂！老柳我不回去吃饭了，在那半地下室锅烙馆吃过饭呢，你也过来吧！”他并未有多想走下楼，只200米的距离片刻就到了锅烙馆。一见只有老姜和她，桌子上摆着菜和锅烙还冒着热汽。他心里明白她的目的，是让他来摆脱老姜对她的纠缠，他也没有说什么，她们三位都近似哑了，极少说话。柳二海还勉强喝了一杯啤酒，吃了几个锅烙就起身告辞，她也跟在身后走了出来。她俩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走路还保持了一段距离，走到物业公司门口她说道：“老柳，我上班了。”

    　　11月29日，刚刚有丝亮光从透过的玻璃窗映进屋内，柳二海走下床，见柳力已先他起来，他说：“我去溜溜东东，回来咱们就走。”柳力也说道：“我下楼启动一下车。”他刚走下楼梯被风吹动着防盗门呜呜作响，他用了很大力气推开了正迎接北风创击的防盗门，一股强劲的北风从敞开的门刮了进来，强冷空气又吹临了，寒冷的冬天又加重了。猛然他发现她在仓库的死角处走了过来，仍然穿着很旧的银色羽绒服。他并未有往前迈步，用身体倚住敞开的防盗门，双眼盯着她快步溜进一单元。给他最不正常的感觉她违反了常规，她头未梳脸未洗，她不梳头不洗脸，是从不走出过门，她这么早去干啥去呢？

    　　柳二海和儿子儿媳等人来到了他媳妇的墓地，摆上了纸质的花，插上点燃的三炷香，在焚烧炉点燃了黄纸……，他泪流满面：“媳妇！你自己在这安息吧。”他给媳妇烧过了百天。

    　　往回走的路上，他想起了柳力拿走纪念币的事，但是问道：“把纪念币拿走是你老姑的鬼点子吧……！”柳力驾着车略侧了下脸说：“高见！”柳力又转移了话题：“头几天我和我李龙叔在狗rou馆吃饭，他在狗rou馆给你存5000元钱，让你只去狗rou馆吃饭，不让你去别的饭店吃饭。”这件事真的给柳二海瞒住了，柳力他同学哥哥在春夏秋冬物业当保安，他从同学哥哥到口中对谷玉珍在物业和老姜的关系了如指掌。还了解到她和有关保安的关系处的也不当，保安的人员本来来源就杂乱，关键时候她又耍弄有关保安，保安捞不着她……，背后都记恨她。柳力担心他爸别因为她再引起争风吃醋吃点害，明的是整不过他爸爸，就怕在暗中。好在有李龙在物业混和在大学城黑道小有名气。柳力找到李龙商量此事，李龙在他朋友给开的狗rou馆存了5000元钱，让他去吃饭，掌握他一定行踪，等于在背后给他加了道保险锁。

    　　很快就到家了，柳力停下了车：“爸！我俩不上去了。”他推开了门走上了楼梯，打开了自家门迈步进屋，这就是自然科学无法解释的灵异现象吧。他媳妇竟然在沙发上坐着还冲他笑着，东东抬着头双眼含着泪向上斜看着，他问道：“你回来干啥？”媳妇答道：“我出去旅游去了，回来看看你，你找媳妇啦，她我认识……。”柳二海张开了双臂抱住了媳妇，然而交叉搂在已张开的双臂中间却是空的，媳妇的身影飘走了，心里想是媳妇到灵魂回来了。

    　　他坐在沙发上稍休息片刻，想起了早晨见到她违反惯例身影，看了一下表九点四十，他打通了她的电话：“你在哪？干啥呢？”她犹豫了片刻说：“我在锅烙馆和老姜吃饭，你来吧！”他一听火冒三丈热血上涌双眼喷着怒火，又是老姜，只十天就和他管我知道的就吃三顿饭，我还没问你早晨头不梳脸不洗从外边回来干啥去了？你竟然才九点多又和他出去吃饭，管吃饭时间就有问题。第一个决定不和她处了到此为止，给她打个电话就拉倒。他又拿起了电话，可又犹豫了，去，何必不去看看，他怒气冲冲的走到了锅烙馆门前，老姜的残破松花江牌面包车头东尾西停在锅烙馆门前。半地下室五个台阶，他三步就下去了，进入锅烙馆。老姜南向坐着，她东向坐着，北向摆着个椅子空无人做，但桌子上摆了套餐具，似有人刚吃过饭离去。桌子上还摆了两道菜和一盘锅烙，喝尽的一个空啤酒瓶，她和老姜的杯到满着啤酒。她并未有看出柳二海的表情对服务员说：“再给烙盘芹菜馅锅烙（柳二海愿吃芹菜馅）。”老姜也不知说了一句什么，可能是让他坐下喝酒。他从内心发怒双耳嗡嗡做响，根本就未听清他说什么内容。他怒气冲冲的瞪着双眼扫了她俩一圈，一句话未说，转身大步走出过锅烙馆，心里骂道：这对狗男女，和你们在一起吃饭怕污了我。她才发现了柳二海不对的表情和举止行动，也随柳二海身后跟了出来，柳二海的怒气大步她无法撵上他，她俩的距离越拉越大。他真的是饿了，自从昨晚和柳力回来，在一个悲伤的气氛下只吃了一口米饭，天刚放亮就走了，也未吃早饭。他拐进烧饼店，买了一碗豆腐脑和两个烧饼。刚转了过来见她在物业的台阶上坐着，他扫了她一眼把头转向了南侧，你在那坐着吧！冻死才好呢，跟我也没关系。他回到家也没有立刻吃豆腐脑和烧饼，仍然怒气未消坐靠在沙发上。她坐在台阶上冰冻的水泥台阶冰透了棉裤屁股冰凉冰凉的，北风呜呜地从耳边吹过，眼前黑一阵白一阵，黑时还伴有无数金星在跳动，又犯老病了。她心乱如麻，只有一个念头，不行，不能离开老柳，才感觉到已离不开老柳。十分钟过去了，柳二海刚咬了口烧饼，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他熟悉的敲门声，天天盼着敲门声，然而今天就似敲打击碎心脏的声音，咚咚的响声和伴有：“老柳你给我打开门……。”持续了两分钟，唉！也算老夫老妻了吧！柳二海又是何等的喜欢她疼爱她，她用极快的走进了他的生活，冲去了他丧妻之痛。他还是打开了门看了她一眼，脸色煞白，喘着粗气，瞪圆的双眼没有泪水，但是分明是在哭，他没有搭理她转身坐在沙发上。她站在门口眼前无数金星在跳动，脑袋胀得要爆开还往前坠去险些没有摔倒，回身扶住了门框。一步，两步……六步。她挪到了沙发傍一头栽在柳二海大腿上：“老柳！我离不开你了。”稍平静了一会儿，柳二海开口说道：“你离不开我也行，有两件事你必须跟我解释清：一个是今天天亮时干啥去了？另一个是和老姜的关系？”她坐了起来挺直的腰不能靠在沙发背上，脸色依然煞白，额头上挂着汗珠，喘着粗气说道：“天亮时没干啥，你别冤枉我，后半夜2点半21号楼地下管线破裂抢修了。和老姜你也别多想，有你了也就是同事关系“了”。他说着还间歇的喘着粗气，他听后又问道：“行，天亮时冤枉你了，那你为啥鬼鬼祟祟的从仓库死角处走，今天和老姜咋回事？”她挺直了两下身躯，喘了两口粗气：“我每次都从仓库死角处走都习惯了，今天和老姜的事，是昨晚他有个朋友去兰河在这住，老姜找我在我代管旅店的，老姜早下来上班，和他朋友吃饭给我打电话，你去时他朋友刚走。”柳二海给了她最大的宽容，但对她说的这两件事还无法完全相信。作为女人她也太难了，他身体状况这样，她还能和他处还决定嫁给他，她想选个伴也太难了，何况他还超常的喜欢她疼爱她，确切的说也离不开她了：“好了，这个事儿就过去了，今天你是跟我回来，你不跟我回来咱俩就到此为止，我媳妇也烧过百天，以前咱俩也非正式的也过去了，但你们物业四枝（妓）花传闻太次了，以前我以为是虚传都不相信。耿妍和曲正在浪漫时钟旅店让我撞见过，宝珠和柏林去公园改造车库时她俩就拍拍打打打情骂俏我也见过，你鬼鬼祟祟坐老姜的破车，让我看到几次了，从那方向只有去蓝郡小区……。老姜是啥人，夸夸其谈，言过其实，长的跟个大丑驴似的……，一个月挣那点破钱……，你就馋他那盘锅烙，明天我专给你开一个。”她听后点了点头说了一句：“老柳！我明白，以后知道咋做了。”

    　　完全冷静平静下来的柳二海想了起来，他拉开茶几的抽屉，张大了嘴瞪圆了双眼惊呆了，抽屉内空空如也，昨天取了一万元钱用房证夹着全部不翼而飞。他的记忆力是不会记错了，真的怀疑起了她，能是她偷配了门钥匙给拿走了吗？难道是媳妇的魂儿回来拿走了吗？是柳力给拿走了吗？也不可能，柳力在钱财上从不干涉他别说拿走了，他还是拨通了柳力的电话：“我茶几抽屉里一万钱和房证让你拿走了？”传来了柳力的声音：“我才没拿你那破东西呢，你是不是给谁了吧！”抽屉拉开关上又关上拉开……，他额头上冒出了汗珠，真是出鬼了，就不信这邪，他拿来了螺丝刀子，把茶几侧立了起来，卸掉抽屉滑道把抽屉拉了下来。紫红色的20×35厘米的房证平整的在茶几的底层上放着。他拿到了手打开房证一万元钱规规整整在房证内夹着，而且绝对是经过另一双手整理过的。他呆傻了，是媳妇回来了，是媳妇的钱和房证，把属于她的房证和钱藏了起来。他大脑闪过了一丝想法，难道他找的媳妇他原媳妇不同意，特意回来藏起来的，媳妇也太关心她了，太神了。事后这件事是柳二海这生经过灵异的一件事，但是他没有醒悟媳妇的用意，他没有到此和她了断，以致导致了一生悲情悲剧，击碎了二婚梦。他拿出了夹在房证内一万元钱的房证，是媳妇刚才灵异身影提醒的灵魂指使的，还是她和老姜这一顿一盘锅烙两个菜几瓶啤酒吃去了喝掉了柳二海到初心把这套现住的房子给她的承诺，他把这个原始的想法折了回来压在心里。谷玉珍和柳二海六婚的破裂丧失了晚年的幸福，第一次是在她家和老姜聚餐导致柳二海和她的感情弯曲成了曲线，再也未有上升过，这次和老姜共餐又改变柳二海原始的想法，她从财富上失去了柳二海原始的想法对她的赠予。柳二海打开了祡色房证拿出了一万元钱，把房证又放回刚刚修好滑道的抽屉里，把一万元钱递给了她。她愣住了瞪着圆眼望着他，没有去接过来的一万元钱。柳二海笑出了声，但这笑不是自然发自内心带甜的笑，而是一种苦涩：“给你吧！”他又站起了身从柜上边搬来瓷胆瓶，从中掏出一串钥匙取下了一把也一同递给了她。她慢慢地伸过手，接过了一万元钱，柳二海刚和她激动过，愤怒过，怎么突然给她一万元钱呢？柳二海接着说“咱俩处一个月零五天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从今天开始是我的人，给你一万元钱，买个戒指戴在无名指上标示着你已婚有丈夫了，再买几件衣服，我不想让我媳妇造的寒酸相，从今天开始以后知道咋做吧！”她点点头：“嗯！我明白，放心吧！我知道咋做！”和姜闹这场风波也算过去了，她也初次破例在他家呆了一整天，也是第一次把他内衣内裤给全洗了整理一遍。仍然到晚9点半，回到她住的小屋，但没有接到他惯常发来的短信：媳妇晚安的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