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六婚（三十）

    　　2月5日，正月初六她们正常上班，今天是她们开工资的日子。她们几位房管员脸上挂着节日的喜悦和盼着这个月她们辛苦挣到的绩效工资喜悦的心情。她收了5万多元陈欠，得开5000多多元绩效，耿妍竟收了十几万陈欠，连一向好又多超市老大难的物业费问题都解决了，收回了4万多元陈欠，可是到了午后给她们惊喜的欢悦的心情泼了盆冷水，军安公司上层领导没有批准她们的绩效工资。曲正经理把她们四位房管员找到他的办公室，他也一脸无奈的说：我也没有办法，也没有预料到公司领导没批准，但经和江主管研究，给耿妍开1500和给你们三个开一千元的绩效工资。她一听火就上来了，你们定的说否就否了，我们辛苦苦口婆心做了多些工作，都到晚上21时我家老柳还牵着东东陪着我还去敲响住户的门。她插话说：“你们说话算不算数？哪管这个月开完了，下月再变也有情可原。”耿妍站了起来：“好吧！开资吧！下月我就辞职不干了。”曲正经理慢条斯理说了三个字：“随便吧！”耿妍起身走了，她们也纷纷起身离开了曲正的办公室。

    　　耿妍两眼泪汪汪的在收拾她的东西，奇怪的是黄艳也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脸上也未见任何表情，好似有充足的思想准备迎接发生的事情，宝珠挤进江主管的办公室，试图还想获得更多事情的前因后果，或试图挽救回来此结果，她余怒未消，坐在接待桌前，任凭桌上的业务电话持续的响着，她也未伸手接起电话。她耳边响起了老柳对她常叨唠的话：你呀！把你们物业那些七拼八凑的人想的太天真了，太好了，太相信了，也和他们处得太过热了。年前老柳给的钱，已还上一万元透支卡，正筹划着开5000多绩效，再加上工资，还有柳力和雪雪过年给的，又可还上一万元的透支卡，那就只剩7000元了，以后还完了可攒点钱，可是给泼了一盆冷水，竟然给否了。一定是曲正从中搞的鬼，断断续续的和曲正在一起有四年多了，想在他屁股后捡个豆吃也是太难了。耿妍已收拾好了她的东西，背了个包手上还拎了个包：谷姐再见！常联系。她才愣过神儿来：“耿妍！姐送送你。”她伸手把耿妍手上的包拿了过来，耿妍泪眼汪汪的双眼形成了两行热泪流了出来：“谷姐！咱俩犯了一个相同的错误太不识人了。”江主管和宝珠也走了出来，任凭她们如何整出响动和如何大的声音，曲正经理办公室门紧紧关着，耿妍辞职的事和他毫不相干是的。她和江主管，宝珠，黄艳给耿妍送上了公交车，耿妍透过车窗向她们挥挥手，又收回了手抹向了双眼。

    　　晚上下班她刚进屋，柳二海见她的表情就问道：“又咋的啦？”她坐在沙发上：“老柳你说气死我了，我险些没和曲正干起来，我们收的陈欠绩效又不给了，你知道做了多些工作，都晚上八九点钟还上门崔呢，连你和我去了多少次，耿妍来气不干了，江主管不给我连使眼色我也就不干了。”他说道：“你啊！跟你说了多少次你都不信，你们四位太实了，太信人了，不让落实到纸上，用话一哄就上当，不想干就别干了，要不到9月份袖袖生孩子，11月份雪雪生孩子，你去伺候月子还能干啊！”她问道：“不干，你养活我。”他说：“好了，别上火了，净说废话，娶媳妇就得养得起媳妇。”她又抿起了小嘴绽出了笑容。

    　　2月6日，她下到管的片回来正走到物业门前，吴大姐和几位麻友从物业娱乐室走了出来，她和吴大姐驻足唠了起来：“老妹子，看把你胖的，看你这胖呀！就知道你和小柳处的很好……。”“是吧！他就愿熬汤，晚上和他这炖汤喝胖了，现在晚上都不吃饭了减肥，他还老馋我，有时也控制不住……。”她俩正唠着，她的对讲机响起：谷姐请上楼。是江主管呼叫她，江主管一定看见她在楼下，她说了一声：吴姐改时再唠我得上楼。她来到了江主管的办公室，二人对有关陈欠绩效的想法进行般交流，江主管说道：“谷姐！耿妍辞职了，黄艳也得走，柏林经理被聘为师大小区物业当经理，她肯定得去柏林那里，在这时柏林口口声声称她人才难得，拉拢她架空我很多事，宝珠也得走，她心里也有数，当时她怎么和柏林联手整曲正经理，曲正现在能给她好果子吃，她还能在这继续干吗？昨天给你使眼色，怕你这犟脾气一急要做出辞职的决定，这样就剩你自己了，你也算我的心腹，我想把你留下来，虽然取消了组长和绩效工资，但我找什么理由每个月要给你多开一千元工资。说明了就凭咱姐俩关系，你帮也得帮帮老妹子，我干工作手下也得有位嫡系，新招上来的业务啥的也得有个过程，我看你家老柳也帮你管理旅店，还把你腾出了精力，这在家门口上班，比上别的地方干强多了。”她听后也没有犹豫，肯定的答道：“可不昨天你不给我使眼色，我话都到嘴边儿了不干了，昨晚上和老柳也说了，老柳说不愿干就别干了，那妹子这么一说也没啥说的，但只能干到8月末，袖袖9月份生小孩，雪雪11月份也生孩子，我就得伺候月子去了。”江主管说道：“到那天我也不强留你了。”晚上她回到了家和老柳说起，老柳也认为她留下来干到8月末是对的。

    　　春天的身姿频频的招着手臂，在他挥起的手臂似指挥千军万马横扫严寒残冬的阵地，暖风和温暖阳光又重新夺回阵地，中午小区楼顶阳坡的檐滴答滴答的坠着水滴，阳光照耀南侧墙体暖融融的，蛰伏一冬的人们三五成群的站在墙体南侧的阳光下闲散着，一年之计在于春，人们在这春季里孕育着一年的生机。

    　　她这几天心里矛盾着，租的房子14日就到期了，如再续租又该给交房费，又得花费一笔支出。搬过来和老柳同居，那可是自绝后路，万一在和老柳处不到一起分开，那可太惨了。老柳也不止一次，还当着吴大姐夫妇面也给了她承诺，对她的承诺也够高的了。她是相信老柳的，老柳做事既有道德底线和责任，是不会骗她的，她也感觉到老柳对她诚挚的爱恋，也离不开她了，和老姜产生那么多波折都原谅她了，也未影响她俩的恋情。老柳也不止一次诚恳的挽留她在他的屋居住，她都拒绝了，怎么办呢？搬过去和老柳同居吗？

    　　晚上，她把这几天所想刚和老柳开口，老柳打断了她的话：“你呀！顾虑太多，一个是柳力他妈死在这屋，你说谁家不死人，她又是病死了，也属自然死亡，你太迷信了。在一个怕我骗你，我有啥骗你的，不真心喜欢你，就那么多波折早拉倒了。在钱财上也对你说好了亏不着你，以前必定是婚前的，如果现在有工资卡不给你是我的不对，到60岁有工资卡还不得给你吗？我本来就不愿管家里这点钱财的事，还不都得给你管。咱俩到威海回来登记，在袖袖生孩子前举行个仪式。”她听老柳这么一说，是的以前属于婚前财产她不奢望，也不会去争这权利了，但老柳是个大气的人，绝不会亏待她的，她于是做出了决定搬过来和老柳同居。

    　　1月11日正月十二，早晨她俩把她的东西进行了般收拾打包，她说：“我上班了，中午找两个保安过来帮搬吧！”她走后柳二海自己搬了起来，一件件一包包往返两个三楼搬着，把洗衣机用根绳子一捆挎在肩上也背到了他的屋。中午她领两名保安回来，见老柳已搬利索，两名保安见状走了。她乐的张着小嘴，搂着他的脖子：“老柳是你自己倒腾过来的，你身体好多了。”他也感觉身体好多了，换上年前那大洗衣机他无论如何也是搬不动的，他说：“魏大哥说怎么也得过一年吧！”她正式走入了这个家，虽然没有取得法律的保证，但事实上也组成了家庭。晚上她俩吃着晚饭，她为了减肥只吃几口，她说：“老柳我可是自绝后路啊！”他听后一本严肃表情说道：“咱俩早晚得分手。”她一听不得其意，惊呆了瞪着眼望着他，他怎么突然180度大转弯，竟然说出这话来，那不是把我坑惨了吗？哈哈柳二海笑了起来：“跟你开玩笑，不过有三种情况发生，咱俩就分手吧！第一种是咱俩在一起一晃就十几年，也就一辈子了，就60多岁了，如果情况有变需要回到二维身边，就回去饲候他吧！你和袖袖你们又团圆了。当然了我也得给你拿点养老钱，必定咱俩夫妻一场。第二种是你得精神病，那我监护不了你，就得把你送到普宁医院。第三种是因为男女关系，我不但不能要你，还不能饶了你。”她听后惊呆的表情舒缓了下来，但他的话还是剌激了她敏感神经，表情也很严肃：“老柳以后再不允许这么想，也不允许这么说，如果真有那一天让我选择你和二维，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你，自从二维下黑手打我，我对他的心就死了。”她说着撩起头发露出额头二维给打的伤疤。她接着说：“我得不了精神病，和二维离婚时失眤和瘦的那样都没得都没死，以后不可能了。男女关系的事也不会有了，心里只有你一个男人，再说都多大岁数了！年轻时我给谁守啊！”柳二海也没有啥思想准备，只是即时随便和她说说而已，也令他万万没有想到她和老姜死灰复燃，他也真的没有饶了她。

    　　柳二海帮她往衣柜上摆放她的衣物，她拿起了褪色的红色皮短裙端详着，嘴上说着：“扔了吧！”他见叠着的皮短裙鼓囊囊的，里面一定夹着什么东西，他伸手去拿红色的皮短裙，她迅速的把裙子坐在屁股底下：“不让你看。”“就你这小记子”：他嘴上说着双手抱住她腋下把她抱开，伸手拽起了红裙子，哗啦掉出一堆东西，他弯腰拣着是房子，是纸叠的18个小房子，还有一链五颜六色的皮筋套，连接的皮筋套已褪去了原来的鲜艳色，有的已从连接的口处断开。他把皮筋套平整的摆放在床上恢复了原样，她没有阻止他，用含情的双眼望着他，双眼没有泪水，但心理的伤口在流泪，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老柳！”柳二海的思维霎时闪过心里全明白了，张开双手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夫妻呀！此时他的心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的扑漱扑漱的泪水滴在她的头顶上：“别扔啦！留着吧！以后就有真房子了，忘记以前伤痛的事吧！有我就幸福了。”她没有说什么，可她没有听他的，第二天，还是投进了垃圾桶。

    　　黄艳跳槽到师大家园小区物业，继续成为柏林经理的麾下，宝珠也辞职离开了春夏秋冬小区物业，原房管员仅剩她一人，包括她在内原员工余下的也不过十人。又新招了三位房管员，虽然取消了组长，但她是地地道道的元老级，又有江主管支持她，她成了指挥长，没有了以往纷杂的勾心斗角和权色的交易，她感到工作很顺心。

    　　她和柳二海平淡的生活着，闲余的时间她俩还领到东东来到公园散心，无论亲朋还是小区熟悉的居民，望着她俩如此般配，如此般的夫妻相，如此亲密都引来了啧啧称赞声，往往都附上一句：小谷你咋胖成这样？而且还引来了毛毛的嫉妒和羡慕，有两次和老柳接触毛毛还向老柳抛来眉眼，小毛仔提醒她：你想让毛毛把你家老柳抢跑了呀！她也就再不给毛毛接触老柳的机会了，但她还是对老柳相信的，老柳是个有道德的人。最让她俩高兴的事是袖袖和雪雪日渐隆起的腹部。她还做起了婴幼儿衣服，一边做着嘴上叨唠着：“这个开口得大点儿，给袖袖孩子，她的生个女孩，她们两口子都喜欢女孩。这个开口得小点，给雪雪孩子，她得生个男孩，你们都喜欢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