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六婚（四十五）

    　　柳二海仍然午后二时走下楼，沿着内河的侧岸向北走着，然后再向东折到彩票站，北风吹拂着他的脸面，吹动着树冠呜呜作响，地面一层小清雪随着北风在滑动，雪地上留有稀疏的足迹。他看了看足迹，足迹向小高层楼房延伸，足迹给了他提醒是往谷玉珍租的房子方向去的，他改变了去彩票站的打算，循着足迹来到她租的楼房前。他抬头看了看楼体，推开了单元门，这栋楼售出的很少，入住户也寥寥无几，楼梯布满了灰尘，足迹更加清晰可见。他循着足迹上到五楼，501室门敞开着，传出了一男一女的对话声，他驻足细听了起来。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老姜这个人他马哪也不好，就他马这样好，派出来就半天儿，今天下午咱俩就呆着吧！明天给完活就行了。”又传来了一个女的声音:“……还不好呢，人家那小三儿多漂亮……。”男的声音:“你说也他马怪了，小谷咋就看上他了？”女的声音:“……我要是小谷可不住这破房子啥也没有，跟他一回丢一次人，咋的也得让他给买个房子，给要一桶涂料和几根木方就打发了……。”男的声音:“你知道啥？听春夏秋冬物业的人说她俩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了，老姜就是霸着小谷不让她找，小谷找一个也让他给搅黄了，听说也在这小区住……。”女的声音:“那小谷傻啊！不和老姜断了……。”男的声音:“小谷贱呗！你别看那天老姜让小谷骂一顿，用不上一个月她俩还得整到一起，也就是做做样子，掩人耳目给别人看，这不又给要涂料和木方，又把咱俩派来了……。”柳二海越听越气愤，气得手在发抖，足足听了半个小时，她俩结束了对话。柳二海走进屋内，他想看一眼对话男女的尊容，男的见有人进来问道:“你找谁？干啥？”柳二海灵机一动答道:“安热水器的。”他见是年龄较大的一男一女，也一定是她们物业维修部的，也一定是老姜的麾下，也一定是老姜派来的。他在屋内转一周，见小卧室内放一桶已启开的涂料，东侧的墙面已草草的刷了一遍，在方厅的窗台上放着谷玉珍中午搬来电磁炉等，方厅墙角放几根木方。柳二海心就是一酸这屋怎么住啊？谷玉珍！苦命的孩，他一生见过最可怜的人，也没有超过她的，也同时让他最气愤的人，也没有超过她的。他转身走出了房屋，气愤拿出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谷玉珍你给我听好了，你她马这么玩，还她马和老姜来往。”也传来了她的激动声音:“你管不着，跟你有关系吗！”“好！你说的，看我能不能管着，我现在就去找你们物业孙经理，明天找你们总公司的宋董事长，看他们管不管你和老姜搞破鞋。”她按停了手机，她和老柳也一年多了，她也太了解柳二海了，他说的话也就能做出，他一定上物业找孙经理。她急忙离开办公室，转到物业楼体的侧面，柳二海如来必须的从此经过，过了一刻钟柳二海气愤地走了过来。她迎了过去，柳二海气愤地对她吼了起来:“是不是我管不着，你看我咋治你俩，你离开香榭物业，离开老姜能死啊！和别的男人钻一个被窝我都不管，和老姜在一起工作都不行。你们俩想用刀扎，还是棒打，或脚踢等看吧！想不让我管，想来个了断，把5万块钱退给我，让老姜拿5万块钱精神损失咱们就拉倒。”她们物业的两位员工从她俩身旁走过，把四只眼睛盯在她俩身上，听见柳二海对她的吼声。谷玉珍让男人玩的伤害的恐怕的扭曲内心又暴露出来:“老柳咱俩还没最终散吧？还让你……，别在这吵，咱俩回家谈去。”柳二海也就抓住了她这弱点，和她玩起精神黑道法，虚构了一些黑社会威协她的事来，让她和老姜深处恐惧之中，而他至始至终没在黑道上动任何一人。柳二海听她这么一说:“好！上你办公室谈去。”她在前他在后来到她的办公室，办公室有一位女同事见状推门走了出去，她到了一杯水递给柳二海，她递水杯的手在抖动，脸色惨白，恳求的双眼望着柳二海，但没有泪水:“老柳你冷静冷静，你说我不干咋活呀？和你分手连双被都没了……。”柳二海心就是一酸，泪水滚涌了出来，伸出双手抚在她已瘦了一圈的脸颊上:“放心吧！在这好好上班吧！再也不会惊扰你了。”他站起身往外走着又回过头:“你还有钱花吗？”她点点头:“还有几百元。”柳二海摸入兜内400元钱:“我这还有400元先给你吧！没钱花回家取吧！”她严辞拒绝道:“不要，再要你钱算啥！”柳二海只好揣了起来，回到家展开日记写到。苦命的孩，可怜可恨的孩儿，让我难割舍。12月27日。

    　　她和柳二海这次分手打击太大了，失眠！偶尔睡着了周身冒汗，还憋气憋醒了。腰疼！老柳给整些药吃缓解了很多，每当去住户爬楼梯时周身无力，喘气也接不上，心脏还咚咚地加速跳着。这次身心摧残太大了，是缓不过来了，自己只凭毅力挺着，真不知哪天垮了，就得躺下。

    　　寒风吹袭，大雪飘扬，迎来了15年，又元旦了，她仍然主动承担值班。在香榭值班比在春夏秋冬小区值班清闲多了，一上午也没接上五个电话，中午吃了口自带的午饭，她也正好静静心和寻得点休息，午后一点门推开了。老姜走了进来，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她深恐今天值班老姜再来，她昨天一直拖到临下班时才向张经理主动承担了元旦值班，就是不想让老姜知道她值班，老姜还是知道了，还是来了。她很自然地瞅了他一眼，也没有理他，老姜没有了以往见面就搂她的举动，也没有了对她垂涎的*，很规矩的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沉默了几分钟，他开口说道:“来跟你说点儿事，保安部有人告诉我李龙突击把他手下的小混混插进来三位，就在你原来出入的必经岗亭，这事一定和柳二海有关系，就在你出入必经岗亭，可能冲着你我来的。”她一听心咯噔一下，她恐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柳二海说得出来就做得出来，真的要收拾她和老姜，她说道:“老柳给我的5万元钱必须退给他，你再给他5万元拉倒，我俩才能分利索。”她俩做的事，她俩心里清楚，她俩才心虚才恐惧，错把柳力让李龙安排的人用来保护柳二海当成来收拾她俩的。老姜急忙辩解道:“跟我有啥关系！”她没有吱声瞪了老姜一眼，老姜又说道:“你租的房子拾掇咋样了？”她还是没有吱声，又瞪了老姜一眼。她起身来到卫生间，在卫生间一待就是20多分钟，把老姜晾在那一边，待她出来时，老姜已没了身影。她又回到香榭上班，还有天真另一想法，就是和老姜一刀两断，离老姜远点，用事实推翻她和老姜以前的非正常关系，也让柳二海对她和老姜以前的非正常关系有个否定，用柳二海的话说她和老姜同伴一室都不行。今天老姜又来了，又和她在单位单独在前台接待室，让别的职工看见了，又得引起非议，如再传入柳二海耳中，她跳兰河也洗不清。她没理老姜，老姜也就很快的离去。

    　　午后柳二海仍然来到彩票站，他心里清楚谷玉珍一定得在单位值班，那个老姜也非来不可。他坐在门口注目窗外，在她们物业方向突然那个大高个子，超长罗圈的腿，穿着灰色的羽绒服，脚上穿着，擦得锃亮的皮鞋，没有戴帽子，梳得板板整整的分头，如是谷玉珍审美观点刚给打扮过的，从她们物业经彩票站门口向南走去。柳二海隐藏在门后，透过玻璃窗看得一清二楚，心里骂道这对狗男女。谷玉珍你这么玩儿，别怪我了，想和我了断，把5万元钱退给我，让老姜也给我拿5万元精神损失费就拉倒，要不就是自己上监狱蹲几年，也得抽你俩的筋，扒你俩的皮，不那样太便宜了谷玉珍，给她泼上硫酸让她活受罪，让她这生再也无法出去乱搞。这老姜一定是上午11时到午后两时这段时间来的，谷玉珍你把我出行的规律都告诉了老姜，趁中午你俩在物业鬼混，你还骗我说和老姜吵架了，骂他了。我还打算袖袖找我和孩子商量一下，让你住我的房子，你再她马把老姜领回来偷情，我太窝囊了。不让她住了，没地方住，住露天地才好呢！不行，太便宜她俩了，必须把谷玉珍在香榭物业上班给搅黄了。

    　　谷玉珍下班后乘车去袖袖家，吃过晚饭上另一个卧室躺在床上，明天休息回去向老柳把他春夏秋冬小区旅店的床要一个，就不钉木床了，后天下班后就搬过去住了，就不在小毛仔家住了。老柳终究安的什么心，还对她如此留恋？还如此疼爱关怀，可生气时又向她索要5万元钱，而且态度还如此坚决，还在黑道上恐吓她。今天听老姜说李龙又把社会小混混插入保安三名，一定和老柳有关系，是冲着她来的，还是冲着老姜来的。这样她还有老姜出出入入都被掌控之中，都得反馈给柳二海，真有哪天就是正常工作和老姜一同出入让柳二海创见激怒他，他真的让人把老姜一顿揍，再把她也捎进去，再经公安机关，那可就麻烦了，到那天也就无法再在香榭物业干了，真是过不到一起，分手也难，看起来和老柳分手还得纠缠一段时间。还有那老姜和她真真假假向职工布着迷糊阵，今天值班他又来了，能不让其他员工看见吗？别的员工能不知道吗？还有员工那双眼光，每当她走进食堂，全体就餐的员工眼光如是探照灯一般聚在她身上，她一转身背后又窃窃私语。老姜还刁难她逼她就范，上了18天的班，老姜也没给她分管修一户房子，使她的物业费收缴没法完成任务，如此下去今年上半年再完不成任务，就得自动离职。和老姜来个一刀两断保持正常关系也太难了……。她迷迷糊糊的睡着，柳二海走了进来，面露笑容，也未吱声，脱去衣服钻进了她的被窝，她说:“洗脚了吗？就钻进来那边去。”柳二海搂住了她，然后又把一只手堵在她的嘴上，另一只手压在她的胸上，睹的和压得她喘不上气儿来，她想挥动双手把老柳的双手移开，可双手怎么也抬不起来，嘴上还想说:“老柳快拿开，憋死我了。”她用力喘着气儿，一下，两下……九下，憋死我了，忽悠一下柳二海的身影消失了，她猛的醒来，又憋醒了。她慢慢的坐了起来，还好腰部吃老柳给整的药好多了，未有剧烈疼痛。她走下床来到方厅桌边倒了杯水，每次半夜憋醒了，喝杯水就过去了。她一仰脖一杯水喝尽，刚转身想回到卧室，可是突然间眼前一黑，无数金星在跳动，老犯老病了。她双手想去扶住桌面，双手抓空，扑通一声跌坐在地面上。袖袖和迎雨听到响声跑了出来，袖袖双手把她抱起:“mama！妈！你咋地啦？”袖袖见她脸色惨白，嘴唇青紫，她长长的喘了口粗气:“没咋的。”袖袖说:“妈！上医院吧！”她喘着粗气坚持说:“喝点水躺一会儿就好了。”袖袖扶她躺在床上，袖袖和迎雨回方厅商量后，给迎雨他妈打过电话，迎雨他妈来后袖袖和迎雨强行给她整到县人民医院。过了一天检查结果出来，严重冠心病和房颤，心率过快和低血压，得住院治疗一个疗程，治疗15天，她病倒了。她躺在病床上，整个思维都乱了，老姜，周颖，二维……柳二海，这一生就毁在柳老二到手里。稍稍有些镇静她拿起了手机拨通了小毛仔的电话:“毛仔……。”刚说出两个字就被毛仔给打断:“你咋地啦？病倒了！住院了！再卷你一次面子，告诉张经理我不干了，想干身体也不行了。”毛仔迟疑了一下:“那好吧！这两天我过去看你，那老柳知道吗？”“不知道，还让人家知道啥！”姐俩挂断了电话，小毛仔思考起来，有病不干了也没办法，和张经理打声招呼，也就拉倒了。告诉还是不告诉老柳一声，让老柳知道她病倒了，看一下老柳对她啥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