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六婚（四十六）

    　　袖袖本来就对她妈和柳二海分手既气愤又上火，还对柳二海产生了怨恨，我妈咋地啦？50多岁了，你说骂就骂，说撵走就撵走，还往回要钱，你是不是男人了？过些日子非得找柳二海和他好好理论理论不可。可转念一想柳二海对她妈如此喜欢，如此疼爱，二人好的如初恋的情人一般，在一起生活又如此的默契，偶尔拌几句嘴，吵两句也属正常，是什么事情导致柳二海如此来一个180度的大转弯。她也泛起了疑惑，难道她妈在男女关系上又整出事让柳二海知道了，也不可能啊！据她了解她妈和送羊rou卷的大回子早断了，难道她妈去春夏秋冬物业上班又和别的男人好上了？让柳二海知道啦！她还得照顾孩子还得管理旅店和彩票站，还得奔波于医院照顾她妈，真可谓火上加火和伴有劳累，袖袖也发起了高烧和双乳胀痛，经检查乳腺炎和囊肿，也住进了医院输起了液。已经后半夜了，娘俩躺在床上，袖袖对她妈和柳二海的分手原因对她妈进行了逼问。她妈开始吞吞吐吐，渐渐地把她和老姜的关系，和她和柳二海相处的过程她做的事，又两次去香榭物业上班又和老姜的死灰复燃，以至于和老姜又吵骂了起来。柳二海是觉察出来她和老姜的关系，又通过李龙对她在春夏秋冬物业对她和老姜的事了如指掌，又在香榭物业通过周颖知道她和老姜的事。袖袖长长的叹口气:“妈！你太傻了，你太不应该了。那柳二海比我爸精上几倍，他能不知道啊！他能干呀！”袖袖打消了去找柳二海理论的想法，那样就等于砢碜自己，还咋出柳二海的屋。

    　　老姜夜晚也躺在床上吸着烟，李龙突然插进三个社会小混混当保安，听谷玉珍说过李龙和柳二海的关系非同一般，一定是冲他来的，别让他们给踢一顿，或者再出什么事，可就麻烦了，闹到家里让媳妇知道，那还不得作死他。小娘们这次看起来是铁了心和他一刀两断，断断续续的也玩四年多了，也不能娶家过日子，也没搭啥，也就是优先给她管的户修房子，搭个一盘锅烙一瓶啤酒也够本了，也不继续玩了。听谷玉珍说柳二海快搬走了，明天就请假躲上一阵子。第二天老姜请了半个月的假，老姜又未上班，也恰到巧合，在职工中引起了轩然大波，职工纷纷议论老姜携谷玉珍出去旅游去了。话传到毛毛耳中，毛毛也信以为真，毛毛问过小毛仔，小毛仔才给她向毛毛澄清，她俩还决定下周去医院探视谷玉珍。

    　　柳二海每天仍然来到彩票站，坐在门内注目室外，可是三天没有见着谷玉珍的身影，奇怪的是老姜也未有了踪影，可给他第一感觉，也许亲近的人有一种未开发的潜能谷玉珍有病了，一定病倒了。怎么办呢？去看看她和饲候她，咋的也是夫妻一场，而且失去了她才感觉到多么需要她，那种孤独难耐凄渴的感受，没有女人的家是一部露底的锅一般凄惨，明天就搬走了，过几天去看看她。

    　　柳力给买他邻居的房子没有买成，他邻居巨先生通过柳二海的同学找到柳二海，由同学担保柳二海高息借给巨先生26万元钱。房子租柳二海住三年，如到期钱还不上，用房子给柳二海抵债，柳二海做好了搬家的准备。

    　　柳二海他姐夫和柳力都在他家住下，准备明天给他搬家。他仍然躺在阴面的卧室的床上难以入眠，拿起了手机给谷玉珍发了条微信:苦命的孩儿！明天我就搬走了，渐行渐远了，照顾好自己，和你没过够，也没饲候够你，咱俩多好，不像其他的二婚那样俗因为钱等分的手，而伤害的是咱俩，是咱俩同时丧失幸福，对我的伤害，可能这生都不迈二婚这步了。我本打算让你仍住这房子，屋内的东西什么也不动了，至今连你手上的钥匙都没有收回，以为袖袖会来找我，很多话也想对袖袖说，可她至今也未找我和发生其他别的事，促使我改变主意不让你住了。把我睡的床和部分家具等给你留下，你要的两瓶五粮液和小糊涂仙酒留下了，还有给你买的冻大柿子等在后窗外用绳子吊着呢，打开窗户就看见了。没有想到咱俩是这种结局，你也会后悔，我也会后悔，你也会想我的，我也会想你的。我有一种感觉，咱俩的缘分未尽，可我战胜不了自己，不说这些了……，劝你一句，对自己负起责任来别自认为很仗义和男人处的很好，男人都另有目的，你会吃亏的，顺便问你一句，为什么这几天没上班？是不是病倒了？多保重，苦命的孩儿。她放下手机，走下床来到书桌前，展开日记，写到:曾聚首，苦别离，难放下。他合上了日记，这是在学院路最后的日记了，明天就搬走了，远离这伤痛伤感的地方了。

    　　好心的人都认为她俩分手太可惜了，都试图把她俩挽救回来，让她俩重新和好。小毛仔留意起柳二海的身影，怎么连续几天没见着老柳的身影？她有个想法通过非正式场合和老柳唠唠，和再把谷玉珍有病也告诉给老柳，看他一下是什么态度。她故意来到柳二海居住的一楼仓买店，从女售货员的口中她知道了老柳已搬走了，给她感觉谷玉珍再回到老柳身边希望很渺茫，老柳有心让谷玉珍回去的想法重新修好是不会搬走的！怎么办呢？柳二海虽已搬走了，可他还得管理春夏秋冬小区的旅店，柳二海和谷玉珍同开旅店的云姐处的也很好，她一定得和柳二海见面。小毛仔下班后来到春夏秋冬小区云姐开的旅店，她和云姐商量办法，最后由云姐出面和柳二海正式谈谈。

    　　什么事没有了期望，也就心死了，死了心也就不存在苦恼，柳二海虽然时时涌起对她阵阵的思念，但有时瞬间被恨替代。谷玉珍这生就是对她自己太不负责任了，以致导致她凄惨的一生，对自己都不负责任的人，还能对他人负责任吗？柳二海这生最恨不负责任的人和言过其实的人，恰恰谷玉珍和老姜同时出现在他生活中。也怨不着老姜，还是谷玉珍天生本性的贱货了，散就散了吧！也都过去了。经过和谷玉珍这段二婚的伤痛，他对于再婚的心死了，下定决心再也不去淌这痛河了。她把爱转向给了儿孙，每日给孩子做三顿饭，特别是孙子瞪着双眼，面露纯真的笑容，舞动着双手和踹动的双脚给他带来了无限的希望和欢乐。还有一项刺激和兴奋柳二海神经的好事——股市。每天柳二海坐在电脑前，看到直线拉起的红线，又向右折变成一条横向的平行线，又涨停的股票，给他带来巨额的资本收益，心里窃喜今生没想到还有幸赶上如此大牛市。二婚的心死了，小孙子的笑脸和股市的收益，刺激兴奋调解他的神经，使他神经系统疾病极速好转着，腰也挺拔了，头基本不颤，憔悴的面孔也被红润替代，他和谷玉珍同时期盼的身体在急速地康复着。

    　　人有病也许还有唯一一点好处是躺在病床上，可反省自己，可总结自己的过错。谷玉珍躺在病床上回放着自己走的路，用二维的话走的都是啥路啊！让小柴和老柳的怒骂都是自己真实生活的写照，自己这一生也真混成那低贱下贱的女人吧！特别是柳二海只有身体一样不太理想外，其他都太理想了，都50多岁了也是最后一站了。可偏偏有个老姜，以前没处理好老柳都原谅她了，已和老姜断了关系，可是过去一年又到香榭物业上班，又和老姜死灰复燃，又都让老柳知道了，干了十天活，把家混没了，换任何一个男人也不会包容她了，也不会原谅她了，何况老柳还那么在意她。和老柳分手的原因，和老姜的风流事都传的大学城熟人圈子，又要传到兰河，自己多丢人，就亲母的白眼和冷嘲热讽让她受不了。一个不负责任的想法在她大脑里又涌现出来，看看和老柳纠缠到什么结果，不行就走人，大学城不呆了，兰河也不呆了，连黑龙江都不呆，到南方其它省市找个没有熟人的地方去谋生。那次去给老柳他妈过生日走到了那小区，老柳用手指到三楼的一户说，那就是他的房子，还说装饰很高档。她提出上去看看，可老柳没带钥匙。她到嘴边的话想搬到这房子住，不在春夏秋冬物业干，可咽了回去。如那时决定搬走，也就自然的和老姜断了，老柳也不会了解她过去那么多事。用老柳的话说，那时她只要说不在学院路住了，也不想在春夏秋冬物业干了，他就什么都明白了，领她回到松北，他那帮朋友她想要干点活易如反掌，也就和老姜没有这麻烦事，六婚也不至于如此结局，和老姜是这生特错啊！

    　　老柳终是安的什么心？分手一个多月了还对她如此留恋，如此疼爱，如此关怀，可又没说过一句挽留她的话，更没有说让她回去的一句话。她回去取东西他不但没有阻止她，相反还帮她往外搬。躺在病床上，真的想老柳啊！也真的离不开老柳，如果她真想回去，还能对她如以前那般好吗？还能再原谅她吗？老柳能把和老姜的事忘记吗？如忘记不了，那还有她的好日子过吗？再二次让她逐出家门，可更惨了。上次没和他登记是大错了，这次让她回去，她首先的条件是必须得登记，寻点法律保护。其次让老柳有个保证不得再提和老姜的事，不能把这事带到过日子的生活当中。

    　　老柳原来都说钱不要了，可后来上香榭上班又惹怒了他，他不但要求退钱，还让老姜给拿5万精神损失。她必定和老柳在一起生活一年多了，老柳的为人她也是了解的，他是不欠任何人的，任何人也别想欠他的。他说出来的事，他就做得出来，即使不伤害她，但找人打老姜一顿老柳是干得出来的，到那天自己在卷进案件中更麻烦了。把5万元钱退给老柳，和他分利索，他能答应吗？可是自己又上哪整5万元钱呢？老柳原来给她的钱，在袖袖这剩还不到3万，这场病医疗费够了就不错了，自己现在想买双被都没有钱啊！这辈子真如老道对奶奶说的得穷一辈子吗！

    　　老柳也搬走了，给她发了那么多微信，还给她留了些家具等，可是又像救世主一样对她的可怜施舍，自己是命苦用不着你柳二海可怜，也用不着你施舍，真有那一天要饭吃也绕过你柳二海的门口。

    　　四天过去了，柳二海看着新闻联播，他的手机嘟得响了一下，他打开微信，是和谷玉珍同开旅店的好姐妹云姐发来的:小柳你忙啥呢？他回了条短信:没干啥，做饭，看电脑。云姐又回复:那你明天过来一趟吧！姐想你了。他立马就明白，一定是和谷玉珍有关系，一定是她俩的事，明天是周五是股市的黑色日子，得在家看一上午的盘，于是他回复微信:好吧！云姐！明天中午过去。

    　　第二天中午柳二海来到云姐开的旅店，云姐也是个热心肠，也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开门直言:“小谷有病住院了。”柳二海也直言:“在哪住院？我得过去看看和饲候。”云姐接着说:“就在兰河人民医院，你说你俩多好，多些人羡慕你俩……，两口子没有不吵的，也该闹到头了，给姐点面子，你俩和好吧！你去看看小谷，等出院姐把你俩找到一起……。小柳你那么jian，可别竟听别人的……。“她俩正唠着吴大姐也推门进来，吴大姐听着她俩的话题后插话说:“听说你俩分手了，还因为这原因，都一年了还整出这事，都把我气得犯心脏病了……。小柳大姐就问你一句话小谷再和你回来过，你能不能接受……？”柳二海思考后说:“两位大姐找我，我也知道啥目的！都是为了我们俩好，说实话我对她恋恋不舍的……。她不承担她该承担的责任，就这么回来是不可能的，……不把和老姜在我心里的结解开让她回来我俩也没法在一起过……。”吴大姐听后有些激动:“小柳你的意思让她承担责任，让她承认和老姜的事，她能承认吗？哪个女的也不会承认的，以前你都原谅她了，再原谅她这次……，权当大姐向你承担责任了。”最后云姐说道:“小柳你也再冷静一段时间，你去医院看看和陪陪小谷，……小柳云姐记得你是个大气的男人……，少听别人的……。”她们仨谈话就结束了。柳二海也没吃午饭，回到他的旅店躺在床上，心绪起伏，矛盾的心里在激烈的争斗着，冷静段再说吧！她什么责任不承担这样稀里糊涂是不会让她回来的。他拿起了手机给她发了条微信:苦命的孩！可怜的孩！有病了，把住院具体的房间号告诉我，明天我过去看你和饲候你。谷玉珍正躺在病床上输液，费力打开短信微信看过后气就上涌，我是可怜，用不着你柳二还可怜，你不要把自己扮做个慈善家似的，就是死了也不让你看，也不用你伺候，不和你分手伤害打击和你步步紧逼，我能病倒吗！两个小时后她打完针拿起了手机，给柳二海发起了微信:你还没死呢！别像个救世主似的，我用不着你可怜，更用不着你看和饲候。柳二海在床上躺着，怎么这么长时间没给他回微信，回家吧！明天去兰河再联系她，再找她。正在此时他手上拿着的手机嘟的响了一声，他打开微信看过，并没有多想给她回复着:哈，哈，哈，一咒十年寿，我原来74岁的寿命，你这一咒长到84岁了。别这么想，我不是慈善家，也不是可怜你，我是你丈夫，是应有的责任和爱！她回复:你不是我丈夫了，我不需要对我不信任的丈夫，对我的伤害太深了。他又回复:别激动，我明天过去。她回复:别来，见到你，我死的快了。她俩反复往返发着微信:你要来，我现在就办出院，现在就走，总也不让你见到。她态度如此坚决拒绝柳二海去看她和饲候她，她最后发了一条微信:如果你还想当我丈夫，就听我的，等我出院身体好些咱俩再面谈。柳二海也只有尊重她了，回复了条微信:媳妇听你的，多保重！柳二海来到好又多超市给她买了很多食品和营养品，拿到云姐的旅店，他掏出钱一数剩900元，对云姐说道:“云姐你借我一百，把这900给你，你明天去把东西和钱给捎去吧！她还在气头上不见我，等她病好了再说吧！”云姐说道:“你俩都恋恋不舍的，小谷就是嘴硬，那天还在旅店给你做棉裤，还和我说做好了，想你借故送棉裤看看你，姐明天去再劝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