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六婚（五十三）

    　　第三天上午柳二海来到了海利广场，他坐在东门的巨型金刚人下，待到中午他拨通了谷玉珍的电话:“我在东门呢。”“好！我马上过去。”十几分钟她走了过来，右手上拿着帽子，柳二海又伸手拉住了她的左手，她没有拒绝把近似白色的帽子戴在柳二海的头上端详了一圈:“还挺合适，还挺好看！”柳二海说道:“老夫老妻了吗！”二人会意的露出了笑容。“走吧！吃午饭去。”她说道:“不的啦，食堂有饭，出去吃不好。”她说完诚恳的目光望着柳二海是有话想说，柳二海问道:“有啥话你就说呗！”她说道:“老柳我馋了，你给我买点好吃的呗！”“走吧！”柳二海拉着她的手跨过横道向前进大市场走去。她是如此刚烈的人，多些苦多些难都经历过，从未求得过别人的施舍，他是她丈夫例外吧！她有一种仗义和一种依附吧！也是他该做的吧！她每个月只400元生活费，也就够吃个馒头喝口汤，能不缺营养吗？能不馋吗？老柳领着她在一楼副食店给买了一兜扒鸡等副食，又拉着她的手向地下室走去，她问道:“上地下室干啥？”柳二海面露笑容:“都老夫老妻了，你还馋啥我还不知道吗！”她俩来到卖香瓜的摊床前，老柳挑了12个香瓜，一结账竟然花了300多元。二人走出了前进大市场，她回过头看了柳二海一眼，那眼光充满了爱恋，她说了一句:“那谢谢啦！”柳二海又笑笑说:“那你得让我亲一下。”柳二海把头向她脸上贴去，她急忙转了过去:“大白天的，这么多人，哪天吧！”柳二海问道:“那你晚上累了不愿回去，回家住吧！”她没有再吱声，跨过横道钻进海利广场的东门。二人近似断了的链条又复连在了一起，她的心又动了，又动了回柳二海身边的想法。

    　　蒲公英长出层层叠叠的一簇叶片，叶片上布满了红紫的斑纹，叶片的中心拉出一个或数个低矮的茎，茎顶端顶着朵朵艳丽的小黄花。丁香展现茂盛的身姿，枝头挂满簇簇淡粉花朵吐着芬芳。连续几天的阴雨天，把花朵冲洗的一尘不染，似透明的晶体。今天迎来了入夏第一个好天气，晴空万里，火红的太阳哈哈的露着圆圆的笑脸喷着暖热的光芒，无一丝风意，空气清新，是雨后垂钓的绝佳天气。

    　　柳二海把海竿下好饵料，用力甩了出去，调好钱在竿梢上挂上响铃，又把手竿甩了出去。只有一个多小时，钓了十条小鲫鱼。他感觉海竿的线缓动了一下，他急忙站起来来到了海竿旁，哗啦啦的响铃响起，海竿的稍部摇动着，他快速拿起海竿猛地拉起摇动起轮子。很重的手感，一定是条大鱼，突然手感消失了，鱼脱钩跑掉了。这怎么可能呢？他懊悔着又下好饵料甩了出去，又过了半个小时，哗啦啦又响起，他又拉起海竿，好大的一条鱼猛力的挣扎着，渐渐的挣扎的鱼失去了力量，顺着线跟了过来，距岸边仅两米远，一条大鲤鱼已暴露出来。兰河钓友也跑过来拿起抄网，准备帮抄鱼。柳二海喘着粗气，张着大嘴乐着。突然鱼猛的一翻身，竟然脱钩了，到手的鱼竟然跑了。这更不可能，钓友帮他检查一下勾，并未有什么问题。他复上好饵料甩了出去，又回坐到手竿旁。他沮丧着，也算钓鱼高手了，海竿跑鱼可是少之又少。一股旋风从身后刮起，掠过头顶，头上戴着的帽子似有一种神奇的力量牵引着旋转着飞到几十米落在了水面上，随着波浪漂去。他惊讶了，惊呆了，谷玉珍刚给买过的帽子竟被旋风卷走了。小时mama常说旋风里有鬼魂，每刮到院内mama舀一瓢水泼过去，旋风便即刻消失。他又想起那次房证和钱神奇的在茶几底层格内的事，难道是媳妇的灵魂又回来阻止他，阻止他从头开始，阻止和她复聚。又给柳二海的心里蒙上层浓厚阴影，在柳二海的心里起到了至关紧要绝定的作用，使让谷玉珍回来的愿望一落千丈。中午柳二海怀看沮丧的心情和钓友喝了几口白酒，回到帐篷内又拿起了手机，拨通了谷玉珍的电话问道:“你吃午饭了吗？晚上还回家吗？”自上次给他买过帽子，谷玉珍已三次下班到他家待到天擦黑才往回走，传来了谷玉珍的声音:“刚吃完，今晚不去了。”柳二海又说道:“你给我买的帽子让风超河里去了。”传来了她自然的爽笑声:“好呀！脑袋没超走吧！我再给你买一个，明天来取吧！”二人又唠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柳二海又打开了瓷罐，把百元钞票又数了出来揣进兜内，临中午又来到了海利广场东门打通了她的电话，一刻钟的功夫她走了过来，手上拿着帽子，柳二海接过来戴在头上说:“想上你们单位了，让你们同事一看这谷玉珍咋还冒出个老公来！”（柳二海只唯一这次把帽子在头上试了试，他再也未戴过此帽子。）柳二海和她开着玩笑，从兜里掏出钱递给她:“这1100元是这月20多天旅店挣的。”她接过钱:“那谢谢了！”柳二海又和她开着玩笑:“咋谢？那你让我亲一下。”“别没出息，这两天下班上你那去。”柳二海表情严肃认真地说道:“小珍你知道我让你买帽子啥意义吗？”她未加思索的说:“是想留个纪念吧！”遗憾的是谷玉珍并未理解柳二海的真实目的。柳二海看了她一眼没有再吱声，她说了一句:“再见！”转身走入了海利广场。

    　　又是一个周日，柳力和雪雪正在家休息，柳二海说道:“正好你们都休息，去看你奶奶，抱着孩子让他太奶奶看看，你奶愿吃玉米面大饼子，咱俩先去买点大饼子，回来再接雪雪和孩子。”他和柳力刚迈入前进大市场，谷玉珍和毛毛迎面走了过来，柳二海和她俩打过招呼，和毛毛寒暄几句，她俩走出了前进大市场。柳二海买过大饼子匆匆回去接雪雪和孩子，柳力上楼去接雪雪和孩子。柳二海在车里这短暂的几分钟急忙拨通了谷玉珍的电话开门问道:“毛毛和你在一起上班呢？”“是的，咋的？”“是你把她介绍来的。”“不是，是她自己来的。”“好吧！没啥事。”柳二海挂断了电话，完了，一切都完了，一切该结束了。他刚把和谷玉珍即将拉断的链条又复连上，正在努力的使谷玉珍回到他身边，他也觉得谷玉珍也动了回来的想法。二人的心态也平静了，也坦诚的面对着和老姜的事。毛毛又和她在一起，一切都白努力了，毛毛的外部原因就像染济一般感染着谷玉珍扭曲的人性认识心灵。谷玉珍也算做风流场上的老手，但她和毛毛比，加上十倍也赶不上毛毛，而且谷玉珍而不及毛毛方面她不谙熟咋样能把男人兜里的钱揣到自己的兜里，往往都让男人白玩了。而毛毛则恰恰相反，谙熟绝对能哄到男人把他的口袋翻开，而且还绝不钟情一男人，还可以同时和多名男人保持关系，还可以一年换上几波，用她自已的话说咋也比打工挣的快挣的多。谷玉珍刚和柳二海处时毛毛对她如此般年龄找到如此优秀的柳二海心生嫉妒，也曾向柳二海抛过媚眼秋波，可柳二海的想法是找一个能和他相伴到老的女性，绝不会去选择毛毛的，他从内心很讨厌毛毛庸俗。也和谷玉珍二正式谈过几次，让她和毛毛拉开距离，谷玉珍还听柳二海的劝告，基本上不和毛毛常在一起了，可此时她俩又走到一起。柳力拉开车门钻了进来，雪雪抱着孩子坐上了后排，柳力启动车开着，侧过脸瞅了他老爸一眼说:“你看我谷姨跟在一起哪有好人，那个女的外号叫花毛，我上大学时她就在KTV卖唱，还走台卖身……。”柳二海没有吱声，晚上又展开日记，又一个多月没记日记了，写到: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5月18日。

    　　谷玉珍也很少去袖袖家，偶时和袖袖通信联系，袖袖认为她把钱也退给了柳二海，和柳二海的关系也就画上句号，可是她感觉到她妈和柳二海不但没有断，反而走的更近了，还上柳二海家去。那不是贱的吗！不是不要脸吗！人家都是给钱让男人玩，哪有退钱让男人玩的。柳二海如真心让她妈回去，不但不能要她妈钱，相反也得有个诚恳的态度和承诺。咋的也得找几个有面子的说客吧！咋的也得在钱财上给她妈再有个表现吧！至少也得给她妈再掏10万元，才能回去和他过。可她妈把钱退给柳二海，还主动上人家和他来往，甚至还又想回去和他过。她对他妈这一做法虽然嘴上还未来得极说，心里强烈的反对和运着气，本来娘俩就缺少亲情，因为她妈和柳二海分手的事又矛盾重重，袖袖对她妈气终将爆发。

    　　谷玉珍心里也划起了魂，这柳二海终是安的什么心，钱也退给他了，她俩也该结束了，可他又复连上了，还应如既往的对她那么好，可让她回去也没个态度，上他家去几次，走时只简单的说一句在这住吧！不像以往抱着她不让走。这要到10月24日，他来个了断，这钱也退给他了，还让他白玩了，那真是贱的和亏了。毛毛对她说的话找老柳那么好，那么般配的不好碰，可找个比他有钱的多的是，找个大上十岁八岁的就得用钱哄着她们。也确实如此，她工作的相邻的浙江商会副会长有事没事就上她办公室，也向她抛来爱意，同事们也明确给她提过，在钱财上五个老柳也不行，他还找借口开车送过她两次，有时还给她通电话献上关爱的话。只是一个原因这边和老柳还没有整利索，更主要的浙江人太像曾景有了，尤其说话那个长长的“啦”，她就心颤，恐怕再像曾经有一样被抛弃，她没有明确答应他。不和老柳再纠缠了，过几天休息和他好好谈谈，想让她回来，拿出态度和行动，不然就走人上南方，也就和他画上句号。

    　　柳力原来就担心他老爸舍不得谷玉珍，半途变卦她俩产生纠纷纠缠，及早的把他老爸整到他身边，可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原来恐怕谷玉珍啥人都搭理他老爸吃害，可现在倒过来，他恐怕他老爸找人收拾老姜，于是他把包括李龙在内的他爸社会朋友找个遍叮嘱一遍，如果他老爸找他们打架，你一定事先跟他打声招呼。他老爸也向他说过给谷玉珍的5万元钱不要了，送给他看看病，可又向她要起钱来。谷玉珍也真的是贱的，她把手机号也换了，去个生地方让他老爸见不着，也联系不上，有一段时间也就过去了，可还和他老爸来个约定到10月24日。还跑到他老爸眼皮底下工作，这不等于找事儿吗？他爸向她要钱，她也把钱给退回来，也以为她俩该断了，可是不但未断，反而更近了，谷玉珍时常的还下班到他老爸家呆到天黑才回去。如果他俩有回复的愿望，就正大光明正常到一起也未尝不可，可又不那么做，纠缠到哪天是头啊？感情的事，反目就是仇，就是恨，导致暴力结果还少啊！这可是活生生的现实生活啊！可不是写小说积累素材啊！柳力对她俩这种做法也产生了强烈的反对，几次想和他老爸谈谈，可又一想是父子，谈不好适得其反，柳力和雪雪商量后让雪雪和他老爸正式谈谈。

    　　柳二海正在床上教孙子练蛤蟆功（爬行），雪雪走了进来，表情严肃一本正经地说:“爸！有个事和你谈谈，柳力也没法跟你说，你和我谷姨这么纠缠下去也不行，万一出点事对她，对她家，对你，对咱家都是个伤害。我和柳力也分析过了，你俩分开又都舍不得，到一起原则问题又解决不了，又过不到一起。我和柳力商量过了，我给你拿5万元钱，你俩去威海住吧！能和好就在一起过吧！过不到一起再分手就不互相恋恋不舍了，也就自然断了。”柳二海听着脸上火辣辣的，一定比纸还红，她这老公也是有威严和尊严吧！已五十有一了，因为这事让儿媳和他一本正经谈，他真是惭愧，真是无地自容，他说道:“雪雪爸也是这么想的，你谷姨是回来过，或我俩分手不在纠缠，近期就有个结果，也不往前赶了。”柳二海回到他自己在家，是啊！是该有个结局了，不往前再纠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