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 煮!
许邵站到鬼娇身后,将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胸膛上,双手轻轻搭在其两肩上,使之能得到尽量的放松。当下,又将昨夜所发生的事情给鬼娇如实讲了出来。 鬼娇早已冻得嘴唇发紫,但好在有许邵在一旁说话分神,感觉上便没有那么痛苦。只是一想到自己昨夜由于毒发而变得那般浪荡,心中也好生羞涩,真恨不得找个地逢钻进去。 许邵就是因为怕鬼娇女孩子家脸皮薄,于是昨晚的事没有说得太过详细,只是一带而过,特别是鬼娇在xue道被解之后与那老者发生的糗事就更没敢提及,主要只是为其讲述了一些关于老者传授疗毒办法的经过。 过了大约盏茶时分,许邵将整件事情大概叙述完毕,向盆中鬼娇的身体瞧了一眼,见到果然如那老者所说,皮肤已经开始泛红色,当下便知道自己该开始下一个步骤了。 鬼娇却是不知许邵的意图,只道他要在眼睛上占些“便宜”,吓得急忙在盆中缩做了一团,小声嘀咕了一句:“坏死了你。”怎知道再看许邵时,他竟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举动,只是自行蹲身在做着一些事情。 鬼娇这才知道方才是自己多心了,不禁暗自责怪自己胡乱思想,但同时也有些为许邵方才并不是想要“占便宜”而感到遗憾,想到这里,不禁娇羞满面。然而,这一切许邵却是未曾察觉。 没过多久,鬼娇渐渐感到水温有所上升,不再如先前那般寒冷刺骨,慢慢的又开始转暖,只感觉身子变得好生舒泰,忙问了一句:“咦,许大哥,你生火啦?” 许邵并未抬头,仍然仔细地照看着澡盆下面的火势,嘴上应道:“是。娇妹,注意了,这水会越来越热,可能一会儿你会相当难熬,不过许大哥希望你一定要撑下去,好么?就当是为了我。哈,你放心,许大哥可舍不得把你给煮了。” 鬼娇也已经知道,这一切都是在为自己疗毒,虽然方法有些奇怪,甚至自己从未听说过,但不知怎的,心中对许邵所说所做都确信无疑。当下,点点头,应道:“放心吧,你的娇妹没那么娇气的。” 许邵听了,抬起头向着鬼娇温柔一笑,打趣道:“娇妹好乖,一会儿大哥给你买糖吃。”其实,许邵面上虽然表现的极为轻松,心中却比鬼娇还要紧张,对那老者教给自己的这个法子也有些怀疑,生怕一个不好会害了鬼娇。 许邵极力忍受着自己心中的焦急与不安,不时的装作很轻松、很胸有成竹的样子与鬼娇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但手底下却是不敢闲着,一直在不断发着空掌,以掌风煨着澡盆下面的火团,使之尽量保持一样的势头。 约莫又过去半枝香的辰光,盆中的水已经开始热起来,水中的鬼娇也逐渐开始感觉到有些难受了。又再过得一刻,盆中水温几乎已经快达到人所能承受的极限。鬼娇由于痛苦,已经开始不时地发出一两声轻轻的*,但仍是强咬着嘴唇勉力承受着。 这些,许邵都瞧在眼里痛在心里,背着鬼娇暗自落了几点眼泪。 忽然,鬼娇由于实在有些承受不住了,忍不住哀号出来,叫道:“许大哥,快停下吧,我……要死啦,我好难受啊”额头上一根根青筋突起,并且渗出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但饶是如此,仍没有在盆中做任何挣扎。 许邵也知道鬼娇的喊叫只是想要尽量减少一些痛苦,虽然其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有人用刀在自己心中刻划一般,但仍是没有停下,任由鬼娇号叫着。其实,许邵自己何尝不想停下呢?但是他知道,只要此刻一停,那一切努力便都将附注东流,遂只能暂时狠下心肠。 鬼娇此刻由于极度的痛苦,神志虽未失常,但头脑中已经有了些不清晰,口中不自觉地喊出一些难听的话语骂着许邵。可能,这是她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与人说脏话,而且对象竟还是自己最亲、最爱的人。鬼娇也自知这些话语极为伤人,但就是忍不住不说。只好一边骂着,一边汪汪地流着眼泪…… 痛苦的时刻虽然难熬,但毕竟还是短暂的。短暂的痛苦过后,便是情郎充满柔情蜜意的关怀。 鬼娇此刻又已静静睡去,她如同个襁褓中的婴孩一般,被许邵用被褥包裹得严严实实。许邵将鬼娇揽在怀里,一只手轻拍着鬼娇的香体,很轻很轻,那是一种比抚摸还要轻微的敲拍,似乎生怕鬼娇会因为任何事而受到惊吓一般。鬼娇更是如同一只忘记了所有痛苦、受到了精心呵护的小鹿般,酣甜地枕在爱郎宽阔结实的胸膛之中,不时地还将头微微向内靠拢一下,似乎是希望能够钻进许邵的心中才好呢。 三日来,许邵除了每日不间断地为鬼娇治疗两次之后再哄其入睡之外,闲暇时更还努力地去学做一些简单饭菜。几天以来,许邵可以说是尽心尽力,对鬼娇呵护倍至,而自己则是几乎没有真正好好睡过一觉,只是偶尔打坐调息一两个时辰。 鬼娇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除去疗毒时失常的叫喊之外,平日里的话语中对许邵也都是疼爱有佳。 第四日一早,许邵忽从睡梦中惊醒,瞧瞧天光已然大亮,这才想到自己由于昨晚实在太累,在鬼娇入睡后,自己也忍不住睡了过去。本来只想略微小恬一下,怎想到这一睡便是过了一宿,不禁暗自责怪道:“唉,真是的,这下可要误了娇妹的治疗了。呀,娇妹呢?”此时才见到昨夜还睡在自己身边的鬼娇已然不见。 当下许邵惊出一身冷汗,猛然坐起身来,叫道:“不好。”他只道鬼娇又被人虏走,赶忙下地冲出门外,惊叫着:“娇妹,娇妹。” 谁知,许邵刚一冲到院子里,便见到一身素装的鬼娇手提一篮子蔬菜,蹦跳着行了过来。 许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道,鬼娇这几日由于治疗,虽然已慢慢能够下地活动,略做一些简单事情,但绝没能像现在一般的活蹦乱跳。而且,最使许邵惊讶的是,鬼娇面上的气色已经不再是这几天以来的憔悴暗淡,取而代之的竟是满面的红光,就如同一只熟透了的鲜桃一般,显出其自身充满了无限的青春活力。 就在许邵还在怔怔发愣之时,鬼娇已经一把丢开手中的篮子,欢笑着猛跑两步一头扑向许邵,双臂轻揽着许邵脖颈,湿润的嘴唇在许邵面颊上不断亲吻着。 许邵这才回过神,伸臂拥紧爱侣,问道:“娇妹,你……全好了么?” 鬼娇仍是高兴得合不拢嘴,连连点着头,说道:“是呀,我今天一早起来便已经发现行动无碍了,又试运了一下真气,也已经畅通无阻。” 许邵这才当真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石头,欢喜道:“哈,看来那位前辈的法子当真管用了。” “是呀、是呀。”鬼娇像一只被憋闷了许久刚刚放飞出笼的云雀似的,欢快地叫着:“我又能陪你玩耍了,哈哈哈哈。” 许邵见鬼娇又恢复了往日的精神头,知道自己连日来的努力并没有白费,不禁也是欣喜若狂,一把将鬼娇横抱了起来,展开轻功,在院子里上蹿下跳,好一阵才停将下来。 鬼娇从许邵臂弯中跳出来,吃笑道:“瞧你,竟然高兴成这样。咱们可还要好好感谢那为老先生呢。” 许邵经鬼娇提醒,这才想到先前的那位老者,说道:“啊,是、是,理应如此。” 鬼娇此刻已经将方才丢在地上的篮子拾了起来,努着小嘴道:“那你就快去将人家请过来,今天我下厨。嘻嘻,这些天你可谗坏了吧。” 许邵一听,高兴得像个大孩子一般,应了一声,飞掠着跑向后院,邀请那老者去了。 鬼娇看着跑开的着许邵,禁不住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天气虽然在无情的逐渐转寒,但却永远也不能阻止住人们那充满暖意的欢笑。 “哈哈哈哈,”老者高兴得大笑着,品尝着鬼娇妙手烧制的各种菜肴,赞道:“高手,当真是高手啊,哈哈,老夫可是有许久都没有尝到过如此美妙的手艺了。”说着,又赶紧提起筷子在盘子里夹了片肥溜溜的回锅rou放到嘴里边。 鬼娇吃笑一声,又端过来一盘绿油油的清炒蒿子杆,说道:“那您老再尝尝这道。” 老者瞧了一眼,见到那一碟蒿子杆竟然完全不失本色,而且还阵阵向自己的鼻中传着香喷喷的气息,忍不住咽了口吐沫,赶忙举筷拈来一根,放入口中。入口处,只觉那菜脆而不干、滑而不腻,完全没有脱了原本的水分,不禁赞道:“好,当真色、香、味俱全。哈哈,姑娘真是厨艺了得啊。” 鬼娇微微欠身,说道:“这还要感谢您老呢。要不是您老将我医好,那我就是有再好的手艺也是无法施展了。” “哎,”老者摆手道:“这与老夫无关,要谢就谢谢你的好哥哥吧。老夫只是个支着的,你哥哥才是真正救你之人。况且,这里面还有你自己的一分功劳,若不是你竭尽全力配合你哥哥,那这毒可不一定能去得了啊。哈哈哈哈。” 鬼娇微红着脸,向许邵递了一个满含深情的眼神。许邵见了,也是向着鬼娇眨巴了几下眼睛。 老者左右顾盼了一下二人,左手捋着胡须,像是在琢磨着什么,忽然朗声一笑,向着许邵说道:“武师,我看你与这姑娘并非单纯的兄妹吧?” “啊?”许邵当真有些被问了个措手不及,看看老者再看看鬼娇,喃喃地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一个劲的说着“这个、那个。” 鬼娇却在一边笑道:“是啊,还是逃不过您老的法眼。我与许大哥实是…”说了一半便不再继续说下去,坏坏地向老者吐了吐舌头,顺手又为老者拈了片rou过去。 老者听了摇头大笑,接道:“哦,实是一对鸳鸯眷侣啊,哈哈哈哈。”破空天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