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我,离不开你
“啥玩意儿?哥们,你又耍什么花花肠子?”路强松说。 “看清了兄弟,这是钥匙?”斯伟说,把捏在手里的钥匙举在路强松的眼前。 “钥匙?干吗,要给我送车子还是房子?”路强松不知道这叫斯伟的又要干什么。 “你说对了,就是送你房子,不过不是公寓是酒店。” “酒店?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兄弟,我实话跟你说了吧,不是你今儿过来碰上了,我就把谢甜甜弄酒店里去了。我追了她好长时间,她就是不正眼看我,我心里焖着火哪,我今儿晚上就是豁出去了,干脆来点硬的,就想把她睡了再说下半截。酒店的房间我都订好了。” “霍,还订房间,你小子作死啊,就不怕蹲大牢吃霉饭?” “唉,现在冷静下来想一想,我都有点后怕了。所以从这一点来看,还是你救了我一回。我订的房间在天豪酒店306,离这不远,从这儿一直往前走三四百米就到了。一晚上房费二百六呢,这时间晚了也不管退了,你俩去住去吧。” 斯伟说着,把钥匙朝路强松递过来。 “不稀罕,你那档次太低,还是你自己跑里面睡去吧。”路强松推阻道。 “别腻味了,咱一码归一码,拿着吧,你俩这对狗男女,这么长时间没见了,早就该撑不住了,赶紧去兴风作浪去吧”斯伟说完,手一抬,亮亮的钥匙飞进路强松怀里。 路强松还想把钥匙还回去,斯伟已经走了。 “乖,这弄的啥事啊我他妈都赶上总统的待遇了,这还没来,就有人给订好了房间了。” “走吧,不住白不住,反正你不住它也是闲着。”谢甜甜说。 “哎呦我去,这鸟事新鲜得可以编进天方夜谭了。”路强松慨叹着。 “走吧,我的车在那边呢。” “你的车?什么车?” “你说呢?我一千多公里跑来看你,总不会骑自行车来吧。” “你…买了汽车了?你当个艾滋病村的村长也贪污受贿了?” “唉,受什么贿啊,朋友送的。我不要她还跟我急,啥人哎” “嘿,强松,你就跟我拽吧啊我看看啥车。” 谢甜甜拽着路强松的胳膊一起走到了不远处停着的雪铁龙跟前。 “这…啥牌的?”谢甜甜车前车后走了两圈,又用手指划拉划拉车窗玻璃问。 “雪铁龙。” “得多少钱?” “十多万吧?” “十多万?你啥样的朋友能送你这样的大礼?” “一个老板,她请我给他们公司管点事。这车算是预付的酬劳吧。” “肯定是女的。” “啥女的,大老爷们,胡子多长,一脸的sao疙瘩。”路强松实在不敢说是大fèng二fèng送的车。他怕谢甜甜掐他啊。 “上车吧,咱们过去。”路强松招呼谢甜甜上车。然后启动开向了天豪酒店。 在酒店的旁边,路强松带谢甜甜又吃了饭。俩人这才一同进了酒店的306房间。 一进房间,谢甜甜就一把把路强松抱住,然后摇晃着把他推倒在席梦思床上。 “甜甜,你不能这样,我是艾滋病村里出来的,身上叮着一小窝病毒呢。”路强松说。 谢甜甜明白路强松话里的意思,知道路强松还记着上次自己去女儿坊时拒绝他的事。她捧起路强松的脸看着,说:“强松,我不怕了,如果你没有病,我就安全;你有了病,我就传染上,和你一样当艾滋病人。反正咱俩一样了,谁也就离不开谁了。” “甜甜,咱还是注意点好,说不定我真的有问题,就连累你了。” “强松…我喜欢你,我…离不开你…”谢甜甜的眼里呲呲的火苗在窜。 “甜甜,你听我说”路强松还想再劝劝谢甜甜,但是谢甜甜的舌头堵住了他的嘴,同时她的柔软的小手轻车熟路,拉开了他裤子上的拉锁… 第二天早上,路强松醒了一看手机都七点半了,赶紧把趴在他身上的谢甜甜推醒。 “甜甜,你快起来,上班要晚了。” 谢甜甜嘟着嘴赖床上不起,手搂住路强松不放,“强松,我…还要,你…怎么突然这么棒啊” “棒个屁,甜甜,快起来真晚了。你赶紧上班去我得去找昨晚上跟你讲的薛超主任去。”路强松把谢甜甜的手拿开,自己先起来了。 谢甜甜眯着眼,玉瓷一样的胳膊往身边搂了两回都落了空,一睁眼,看见路强松已经起来了,又拿起手机看了一下,马上惊呼起来:“哎呀,强松,你怎么不喊我,我迟到了” 路强松笑着摇摇头,刮了一下谢甜甜的鼻子,“傻妮儿,就装吧。” 等谢甜甜穿好洗漱好,路强松先开车把她送到公司,然后就调转车头,开始驶向罗湖区。 一个小时以后,罗强松一路打听终于看见了“深圳市祥和人民医院”的牌子。 路强松找到医院的停车位停好车,就向门诊大楼走过去。 在门诊大楼进门的咨询台前,路强松正准备向值班的护士问一下院长办公室在几楼,忽然看到一帮十多人攥着棍棒和刀具,从门诊楼的另外一个大门闯了进来。其中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走在前面,她的脖子上勒着白色的孝布,举着一个牌子,牌子上白纸黑字,写着“还我公道还我mama生命” 咨询处值班的护士一瞧这阵势,都吓得离了岗位,闪躲到一边。 这十多个人簇拥着逼向了ct透射区。一会儿,从那边传过来几声惊呼,“杀人了杀人了”接着是杂乱的脚步踏在医院光洁硬实的地面上,发出带有回声的很响的声音。向路强松这边传过来。 路强松注意一看,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都像疯了一样朝这边大门口跑过来。而先前进去的那一群人,则挥舞着刀棒,嘴里骂着脏话,追撵着这几位医生。 路强松知道,看这情形肯定是又发生了医患纠纷。 突然,斜刺里又冲出一个年轻人,手里攥根废弃的钢管,拦住了这几个惊慌失色的医生的去路。 “猪狗不如的医生你没有医德,啥都不会滥充专家,草菅人命还我姑姑公道”一个年轻人挥舞着一根闪亮的钢管,向跑在前面的一名医生砸过去。 路强松可以想到这根钢管砸在那医生头上,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上前阻拦已经来不及了。他果断从牛仔裤兜里又摸出了一枚一元的硬币,两指夹住,稍一搓捻,倏地甩出。硬币嘶叫着,划了一道银线,像子弹一样打在那年轻人握钢管的手上。 年轻人的手一哆嗦,钢管再也攥不住了,脱手砸在能照人影的地板上,当朗朗的声音刺得那追撵医生的一帮人都住了手,满脸疑惑地望着年轻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路强松慢慢走过去,对着这一帮情绪失控的人抱拳拱手说:“各位兄弟姐妹,有什么事好好向上反映,协调解决,像你们这样冲动,自己的冤伸不了,还会酿成更大的祸端。等清醒过来后悔就来不及了。” “你小子是谁?不要你多管闲事” “肯定是这医院的。快滚开不然,先打残了你再说”一个穿牛仔裤,光着上身,理着平头的年轻人对路强松瞪着通红的眼珠子。 他手里的腕子粗的木棒,差一点戳到路强松的胸膛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