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撒娜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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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奥利的别墅，除了我大家似乎都有点累了，看了一眼时间大家才意识到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因为在医疗舱睡了三天，现在的我精神极了，奥利本想趁这个时间训练我，但瓦可那执意说我才恢复需要休息一阵，将奥利拉回了房间。于是我打开投影想看看初星的娱乐频道。我坐在沙发上，四周的窗户都被我用窗帘拉下，房间里只有投影的光线。 看着谈笑风生的节目，我心不在焉，除了旧的疑惑加上新的困惑外，我也懊恼于自己在赵亭地盘的表现。我想，再这样下去，不要说救人了，我自己可能都活不过下一次危机。 我想得出神时，竹轩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宽松的单色睡衣，在酒柜里拿出两瓶啤酒，递给我一瓶后顺势坐在了我的身边。 我接过啤酒，和他碰杯后猛喝一口，苦涩的酒味充斥我的口腔，我难受地龇牙咧嘴。 “初星的啤酒味道也就这样了。”竹轩笑了笑。 我没有搭腔。 “想什么呢？”竹轩问我。 “我在想，我有没有可能是救赎者小队的累赘呢，我的意思是……你也知道，在赵……” “嘿，打住。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奥利的错。你在救赎者小队中有自己的定位，明白吗？” “可是我觉得我可以做得更好，我希望我能像你们那样……就像……嗯……一个战士？” “战士？哈哈，古拉，听着，你当然可以像我们这样。但是仅凭几天的训练当然是不够的，但是你出乎我的……所有人的意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挺过来了，你在我眼里简直是个英雄。” “谢谢你，竹轩。你说的这些对我来说很有帮助，真的。” 可能是投影光线的照射下，竹轩在我眼里似乎周身散发着光芒；可能是喝了竹轩递给我的啤酒，我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很快。竹轩凑近我，我仍然在仔细地打量着他。 我感受着竹轩因为啤酒而发涩的冰凉舌尖在我嘴里转动的奇妙感觉，他放下啤酒的手摸索着我的脸颊和头发，让我情不自禁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不会接吻，如果调出我的记忆簿，在认识竹轩之前的人生我的关键词里找不出任何与爱恋相关的关键词。 我不知道如何迎合竹轩，只是任由他进攻，我甚至感觉自己僵硬地无法动弹。他突然停止，我错愕地睁开双眼，他笑出声来。 “怎么了？”我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 “你从来没有过……我的意思是……” “是的，我没有谈过恋爱，没有接过吻，所以……我很抱歉，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竭力地耸肩，抑制自己颤抖的声音。 “没有关系，古拉，你不用为此道歉的。你没有觉得你总是在道歉吗？”竹轩笑起来，我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觉得他笑起来真好看。 “我想我喜欢你，古拉。” 第二天，我在竹轩的胳膊上醒来，睁眼就是竹轩的侧脸。我看着他的脸发呆了很久很久，觉得一切都是那么不可思议。 “我也喜欢你。”我轻轻地说。 竹轩笑出了声，他转身抱着我，在我额头留下一个吻。 “再睡会儿吧。” 说完，他又睡过了去。 大家对我和竹轩从同一个房间出来似乎没有过度的反应。以安妮的话来说，除了我自己大家都知道竹轩对我的心思。一开始我本来想先偷溜进自己的房间再佯装无事的出来，但是由于竹轩真的睡了太久，而我的力气显然无法挣脱他的怀抱。 “这是好事。”奥利坏笑着说：“接下里就是安妮和莱卡了。” 我诧异地看向莱卡，他只是一味地笑着，而安妮则是装作没有听见。 “只差一点点啊，老兄，只差一点点。”竹轩从我身后走过，走到莱卡身后拍了拍他的屁股，接着两人在众目睽睽下开始了近身搏击训练。 奥利和瓦可那结伴前往奥利的母亲家，安妮则拿出奥利的电脑一边窃听TR1193，一边尝试着攻破骗子团伙的安全网络。竹轩和莱卡把我带到一个空旷的房间，准备接替奥利和瓦可那的训练工作，威斯和安特多则在隔壁房间练习拳击。 相比于奥利的耐心，竹轩和莱卡明显要粗暴很多，他们直接开启无限模拟战斗模式，两人围观我“死”了又复活数次后终于关掉场面。 “奥利都教了你什么啊。”莱卡故作夸张地说。 “姿势是对的，但是袖枪本身的特性，它更容易在射击因为重心问题中偏离，因为你是右撇子，所以你没方向你的射击总是会往右偏吗，你在射击的一瞬间不要过度纠正位置。我们再来一次。”竹轩说完，再次打开模拟战斗。 因为是模拟战斗，所以我不仅要躲避模拟敌的攻击，也要尝试击中没有规则移动的敌对。这一次竹轩终于没有放任我胡乱射击，他站在我左侧方，告诉我躲避的原则和进攻的机会。我在一处墙柱中躲起来，找到一个机会后准备射击，当我伸出拿着袖枪的右手，竹轩用手抓住我的手腕，说：“好……射击。” 中了！ 接着他cao纵我的手移向下一个目标。 “射击！” 中了！ 如此反复后，他不再跟随我，又回到围观状态。我本以为又会回到原点，结果没想到却意外地好。同样的场景模拟了三十余次，竹轩和莱卡开始切换场景加大难度。 这一次，竹轩和莱卡为了示范了一些我认为我这辈子都做不出来的动作…… 比如着地翻滚、踩梁上柱、夺取目标枪支反杀等。但是很显然两人没有耐心为我示范第三遍，我只好硬着头皮上阵，不出所料一塌糊涂。但两人并没有帮助我的意思，我反复在同一场景折腾着，最后看不下去的竹轩决定挨个分解动作演示。我有样学样地模仿着，但是还是有很多动作做不到位，可能是肌rou力量不足以支撑的原因，比较欣慰的是基础动作学得到差不差，我原本比较满意此时的训练进度，但是莱卡不耐烦地关掉场景，竹轩也顺势取下我的模拟眼镜。 接着，莱卡打开一段视频，要求我跟着视频里的动作学习，一开始只是一些基本的动作，但随着视频里的难度和频率增大，我变得非常吃力，而且动作非常不标准，竹轩和莱卡不得不多次暂停视频指导我的动作，就在我的身体快要到极限的时候，训练室的房门被安特多打开。他说安妮有了新的发现，让我们赶紧过去看看。 安特多的出现无疑拯救了我，他疑惑地看着我对他投去的感激的目光，很快我们就围拢在安妮的电脑面前。 “好消息是我成功入侵了我们飞船的安全网络，坏消息是目前只能定位，无法实施窃听和监视，如果打开的话内部可能会产生警报。”安妮抬头看向我们说道：“根据现在飞船的定位和数据加载，可以显示他们已经在δH711·B-32停留了一周了。” “δH711离我们可不近啊。对了，查一下B-32是什么星球。”莱卡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奥利早上无意说的一句话，我特意关注起莱卡和安妮两人来。安妮听到莱卡的“命令”，摆出一副不屑的姿态。 “查过了，B-32，又名燚星，据统计星球上存在多达30万座活火山，2800多座死火山，火山分布密集，地底炎热，所以该行星的主要建筑悬浮在半空中，除了原住民生物以外，大多外星生物都聚集在高空活动。” 听到燚星，我的心脏像是被捏了一下，停跳半拍。 “他们在燚星干嘛？”莱卡又问。 “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安妮连正眼都不瞧莱卡一眼。莱卡吃瘪，挠了挠头发，没再说什么。 “所以现在是要怎么样，我们要赶去燚星吗？”安特多看向竹轩，问到。 “先等奥利和瓦可那的消息吧，燚星战争重灾区，不是一个随便能去的地方。”竹轩说。 “是啊，而且现在我们的飞船损坏还没有完全修复，如果要去燚星还得给飞船升级材料，我们也要购置相应的装备才行。”安妮附和。 “我们只剩这一艘飞船了吗？”因为我此前一直认为竹轩家大业大，应该不止两艘飞船才对。 “作战飞船手里基本只剩这一艘了，其他飞船的条件都不合适。”竹轩看着我说到。 “手里有过多的作战飞船也太过张扬了，我们一般都是用的另外一艘，也就是被骗的那一艘，现在这架飞船还是作为备用飞船购置的，性能各方面也比不上那艘。”莱卡对我解释到。 “毕竟作战飞船是不可能不登记的，备用飞船都是我们自己自私改良的。我给波波打个电话，让他把飞船的材料也升级一下，顺便问下需要多久。”安特多说完，便拿起手机给那位叫做“波波”的人拨去电话。 “现在奥利他们知道这件事吗？”竹轩问安妮。 “还没有通知他们，我给瓦可那发个视讯。”安妮说着便拨通了视讯。 “安妮！”瓦可那的脸出现在电脑上，激动地呼唤着安妮。 “瓦可那，你们那边怎么样？” “奥利的jiejie和母亲并不知道撒娜的下落，三个人都在政府不同的部门工作，工作之间没有什么联系，撒娜在大概五个月前告诉她们她需要外出出差，没有说具体回来的时间，因为撒娜所在的部门本身比较机密，她们也理解工作的保密性，所以也没过多追问。这次我们来告诉撒娜的情况，她们都非常惊讶，估计对撒娜在做什么也一无所知。今天刚好是她们休息的时间，奥利决定明天一早和她们一起去公司，看能不能借用jiejie的职务之便了解点儿消息。”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是啊，对了，你们那边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进展？” “你具体说的哪件事？” “这么一问我也有点懵……” “刚才我破解了飞船的安全网络，检测到他们在燚星已经停留一周了。安特多刚才打了电话给波波，如果要去燚星的话我们现在的飞船必须要升级才行。” “升级需要几天？” “最快也需要3天半的时间。”安特多说。 “这个时间也够我们调查了，如果3天也问不出什么的话，可能就真的问不出什么了……” “现在我们最大的问题是3天之后他们还在不在燚星，加上飞跃旅行的时间，大概需要五天，就怕我们去了也是白去。”安妮无奈地说。 “只有见机行事了。”瓦可那说完后。 “嗯，我这边持续监听TR1193，然后我再试试能不能查到启发者和赵亭的信息。” “辛苦了，安妮。保持联系。” 结束通讯后，竹轩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个面包和牛奶，逼着我吃下去。 “不吃的话，下午的强度你受不了的。” 我几乎是逼着自己咽下了竹轩递给我的食物，休息半个小时后又紧锣密鼓地进行训练。 结束一天的训练之后，我扑倒在床上，已经完全丧失了行动力的我任由汗水浸透被褥。 门外传来两声很轻的敲门声，还没等我说请进，竹轩便打开门闪身进来。 我看着竹轩，如临大敌。 他端着一盘食物和一杯牛奶放在床头柜，并要求我必须吃完。 “放过我吧，如果是我哪里得罪了你，我给你道歉，是我不好。”我趴在床上，头也不抬地求饶。 “听话，这是为你好。”竹轩拖起我一只手臂，硬生生将我拉到床沿。我见求饶没用，只好垂头丧气地坐起，颤抖地拿起叉子，竹轩叹了口气，接过我手中的叉子，往我嘴里喂着食物。 “今天强度确实有点大。” “亲爱的，你对‘有点’这个程度副词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我嚼着口中的牛rou，讥讽地问。 “说正事，现在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现在浑身就没有舒服的地方！” “我不是指这个，我的意思是……就是你知道，昨晚……所以我想问你，那方面有没有不舒服。” 我感觉自己的脸唰一下红了，为了避免这个窘状被竹轩看到，我转过脸看向别处。 “反正现在没什么感觉了。” “辛苦你了，宝宝。”竹轩开心地笑起来，捧起我的脸向额头吻了一下，我甚至能感受他的嘴唇带去了一些我额头上的汗渍。当我还想回味，竹轩接着说：“那咱们明天就可以用正常强度的训练了。” “哈？”我惊恐地看着竹轩，因为害怕而无法合拢的嘴巴里还有尚未吞咽的牛rou。这个模样让竹轩笑了整整两分钟。 “今天算是放水，考虑到你会有不适。”竹轩擦去眼角笑出的眼泪。 “你疯了吧？”我一把夺过竹轩手里的叉子，愤怒地一股脑将盘子里所有的牛rou往嘴里塞，然后一口气喝光杯中的热牛奶，艰难地咽了下去。 “这是你昨晚给我说的呀，你说你不想仅仅如此，还说……” “啊，够了够了，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将吃光的饭盘推到竹轩胸前，又躺回了床上，看着天花板为明日的命运默哀。 竹轩将饭盘放回桌上，坐回床边开始捏我的小腿。我被竹轩这一行为刺激到，于是条件反射地弹起，支支吾吾地质问他要干嘛。 “你平时锻炼吗？”竹轩看着我眼睛一本正经地问。 “有时间的话都会适当锻炼的。” “强度大吗？” “那自然不及今天的十分之一！” “所以啊，你现在需要放松一下肌rou，不然明天你床都起不来。一会儿给你按摩完你自己拉伸一下肌rou，泡一会儿热水澡。” “哦……” “怎么感觉你好像很失望的样子？你想什么呢？” “没有啊，你在想什么呢！” 竹轩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给我按摩，这个过程我被疼得龇牙咧嘴。终于结束完这段酷刑，他起身端起饭盘离开，我来到浴室拉伸了一下肌rou，泡了半个小时的热水澡，差点在浴缸里睡着。当我裹着浴巾推开浴室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家伙又回到我的床上，而且显然已经睡着了。 我蹑手蹑脚地上床，抱着竹轩的后背，很快进入了梦乡。 于我而言，三天半训练的地狱在度日如年中总算结束。而对于四天没有睡上一觉的瓦可那而言，度秒如年的三天半调查也终于结束。他几乎是冲进屋里，风一般地从我们中闪过，径直走向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昏死在了床上。 奥利不紧不慢地走进屋里，冲着在震惊中的我们耸耸肩。 “我说过，我们家里都没有床。” 这三天多的时间，奥利和瓦可那在两位jiejie的带领下走访了星际政府的很多部门，而其中撒娜所在的缉毒部对几人三缄其口。瓦可那在这个过程中发现一位叫做瑞塔的女士看向几人的眼神非常特别，于是在瑞塔下班的路上拦截了她。 据瑞塔所说，撒娜以前和瑞塔有着超出朋友的暧昧关系，但是在撒娜离开前不久，瑞塔发现撒娜对自己的刻意疏离。瑞塔在办公室找到撒娜，想要问个清楚，她当时只是猜测撒娜有了新欢，但是撒娜的态度依然暧昧不明，一方面要求瑞塔相信自己，一方面却又抗拒瑞塔的亲密举动。 “那一阵子，我陷入了撒娜模糊态度的深渊里，每次她都坚定地让我相信她，但是每一次都推开我。而且那段时间，我总觉得她在害怕什么，她拒绝在公众场合和我见面，我联系不上她，但是有时我回家时她就一个人坐在我家沙发上，把四周的窗帘都拉上，还祈求我不要开灯。我受不了这样日子，于是有一天我和她发生了争执了，我觉得她对我隐瞒了什么，但是她却不肯说，只是一味地让我相信她，我对撒娜失望透顶，于是将她赶出了我家。她在门外祈求我很久，随后就离开了。从那以后，我再没见过她。”瑞塔反复玩弄着手中的咖啡杯，眼泪夺眶而出。 “后面，我打听到撒娜在离开我家之后第二天就提交了辞呈，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去哪里了。我向很多人打听，他们和我一样对撒娜的突然离去也抱有疑惑。” “撒娜在此之前有给人透露过自己想离职吗？”奥利握住瑞塔的双手，似乎要给她讲下去的力量。 “没有……事实上，撒娜非常热爱自己的工作。我倒是时常埋怨，因为我们的工作必须随叫随到，虽然我们都不用出外勤，却少了很多和家人和朋友相处的时间，她经常安慰我，告诉我我们做的是正确的事情……所以，我想，如果她真的如你们所说和毒品组织有染，那她做的事情绝对不是你们看上去那样。”瑞塔接过瓦可那的纸巾，擦拭脸颊的眼泪。 “那瑞塔的意思是，撒娜在做缉毒间谍吗？”安妮问奥利。 “目前我们猜测是这样的。还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瑞塔告诉我们，撒娜是在和她约会时接到了一通电话，她告诉瑞塔她去去就回，但是瑞塔等了她五个钟头也没等到她，后面撒娜对她的态度就开始极端分裂。”奥利努力地回想着瑞塔说过的话。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信息吗？比如关于赵亭的？” “关于赵亭，我的两个jiejie也通过很多渠道了解到，虽然他是一个毒贩，但是并没有在初星的毒链贸易网中出现过这人的身影，所以非常奇怪。而且我在想，撒娜一直做着文书类的工作，如果她这次是被选拔当上间谍也根本说不过去。” “你有没有试着问过你的父亲？”莱卡问。 “他？他才不会关心我jiejie的死活。”奥利嘲讽地说到。 “这样一来……一条线又断了。”安妮无奈地看着奥利。 “赵亭那边没有查到什么信息吗？”奥利问。 “没有，我所知道的信息就是政府知道的信息，除了知道他经常活动的区域范围和已查获的证据外，其他一无所知。”安妮叹了口气。 “我总感觉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蹊跷了，自从我们被那群骗子骗走飞船，第一次乘坐SAVIOR的飞船后就没停过。先是骗子集团，然后是SAVIOR，再然后是安东尼奥、费格朗明、平行政府，现在又是赵亭，中间还牵扯出了古拉的父母，奥利的jiejie，最开始引起这一系列事情的是竹轩父亲的下落，我感觉我的脑子都快爆炸了。而且这些人都查不清楚，如果说是巧合未免也太牵强了，如果说有人在背后cao纵一切，又有点阴谋论那味道了。”莱卡抓耳挠腮地在屋子里踱步。 “先不管这么多，一件事一件事办完吧。刚才波波给我打电话，可以启动飞船了，趁他们现在还在燚星，我们要把握时间。基础的装备波波那边也采购好了。”安特多晃了晃手中的手机，似乎在示意我们现在就要抓紧时间出发。 “好，那就十分钟后在门口集合。”竹轩起身，往房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