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六观入定

    “那就天字二号包厢吧。”金宏和茅安目光交错以后道。

    “好嘞，两位客官，天字二号包厢有请！”汇丰楼的跑堂大声吆喝道。

    汇丰楼的跑堂给茅安金宏带进包厢，顺便借着传菜的间隙，向天字一号包厢里通传了些什么。茅安他们的包厢就在天字一号包厢的隔壁，茅安让跑堂的把两侧窗户都支开一些，保持室内的空气新鲜，顺便也可以从窗角看看大厅和外面的情况。

    “上来吧。”汇丰楼的跑堂站在楼梯上对着下面的小四道。

    茅安和金宏点完菜都没讲话，小四在外面跑楼梯的声音显得格外明显。

    “你奶奶的个废物点心，给你这么多人去逮两个小女子都能让人跑了？！”隔壁天字一号包厢传来了粗犷的咆哮声。

    “这是求安车行夏掌柜的声音。”金宏对茅安解释道。

    而后隔壁包厢的声音低了下去，茅安这厢就不太听得清楚了。金宏看着上来的菜，对茅安道：“六哥，吃点？六哥？”却发现茅安进入了一个入定的状态。

    就在刚才，隔壁包厢声音越来越轻的时候，茅安努力竖起耳朵想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不知不觉就进入一种玄妙的入定状态。现在的茅安可以清晰感觉到自己胳膊上汗毛的起伏，感受着体内血液在血管里像潮汐一样的起伏流动。

    把感受移到体外，茅安对整个包厢的感知更加全面了。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茅安可以感觉到包厢的顶灯里，灯芯爆燃卷曲的变化。以及金宏吃菜吞咽时喉咙的轻微隆起。再把感受移到，天字一号包厢，包厢中众人的对话，尽数落入茅安耳中，仿佛身临其境一般。

    “啊？”茅安被金宏叫得回过神来。打断了那种玄妙的状态。回忆刚才的状态，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茅安，他刚才用的叫“六观入定法”。

    “六哥，你刚才……”金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发呆了？”茅安问道。

    “嗯嗯……六哥，你吃这个，味道还不错。”金宏给茅安夹了点菜道。

    “是有点饿了。”茅安边吃边问道，“刚才我发呆了多久？”

    “没多久，也就顷刻之间吧。只是刚才我喊你，你没什么反应。”金宏道。

    “看来使用‘六观入定法’的时候，时间流速是和外界一样的。只是还不知道范围可以有多大。”茅安心想。

    “我刚才用了一种监听的功夫，本尊看上去就会像发呆一样。”茅安向金宏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岂不是可以知道隔壁在说什么了？”金宏说着说着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

    “嗯，正是如此。过会儿我再用一下这个功夫。如果有人进我们包厢，小宏你应付一下。”茅安对金宏道。

    “好，六哥你就放心吧，这个我在行。只是如果有紧急情况，怎么通知你呢？”金宏问道。

    “就像你刚才那样轻唤我，或者轻轻触碰我。我就可以感知到，结束了那种功夫，就恢复如常了。”茅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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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掌柜，你先坐下。你看这狗四也好像带了点伤，容他把刚才的事情说一说，你再教训他不迟。”四爷一手搭住夏掌柜的肩膀道。

    “四爷说得是，四爷说得是。狗四把你知道的详细说来。”夏掌柜感觉到肩膀上的手似有千斤重，连忙顺势坐下赔笑道。

    小四看着一桌人道：“各位掌柜，各位爷。事情是这样的……夏掌柜让我带着求安车行的马车夫们去‘请’林小姐……没想到那林小姐甚是狡猾……我们好不容易追上他们，没想到她有了个帮手……”

    “什么？！你说我派给你的马车夫也都被撕下了左耳？”夏掌柜又惊又怒道。

    “是是是这样……”小四低着头，不敢看夏掌柜。

    “你刚才说，林小姐那帮手长得什么模样？”四爷的关注点似乎与众不同。

    “那人大概这么高。是个大个儿！前额的头发遮住了脸，看不清样貌。哦，对了。他的肩膀上挂了一条很大的尾巴！”小四回忆着带给他痛苦之人的样貌特征。

    “肩膀上挂了一条很大的尾巴？是不是白色的长毛的尾巴？”四爷继续问道。

    “没错就是白色的长毛的尾巴。怎么？这位爷您也见过这大个儿？”小四问道。

    “那估计是白狼了。遇上白狼，你还能跑回来，说明白狼今天心情不错。”四爷道。

    “谁是白狼？”孙掌柜问四爷道。

    “大魏多是灰狼，有谁见过白狼？”四爷问道。

    “没有。”“我没见过。”“我也没见过。”

    “灰狼成群结队，白狼不能跻身其中。所以说，大魏的白狼，也是孤狼。”四爷道。

    “孤狼。四爷您的意思是那个大个儿，其实只有一个人。只有一个人！也敢搞我求安车行的人？你，对就是你，去店里找一百个伙计来，要身强力壮的，老弱的不要……”夏掌柜一听白狼是头孤狼就来劲了，大声指挥着。

    “等等……”四爷举起手指示意夏掌柜安静，“白狼的事，你们不用管，我会派人去的。若白狼今天有心保下林家小姐。就是夏掌柜你整个求安车行，他都能给你夷平了。”

    听了四爷的话，夏掌柜算是不敢做声了。只有孙掌柜问道：“这个白狼如此厉害，四爷可知道他的根脚？”

    “白狼来历神秘，我也只是听闻了一些关于他的传说。”四爷道。

    “哦？那四爷可否与我们讲讲这些传说？”孙掌柜问道。

    “孙掌柜，我问你。你对你来你店里买布的女人，是假话多，还是真话多？今天畅所欲言，可不许，说假话哦。”四爷没有直接回答孙掌柜的问题，反而是问起了孙掌柜。

    “呃……”孙掌柜罕见的老脸一红道，“自然是假话多一点。”

    “这是为什么呢？”四爷继续发问。

    “因为我发现顾客特别喜欢听谎话……”孙掌柜边说边整理着说辞道，“有些顾客年纪已经很大了，但就是喜欢我叫人家大妹子，长得不是很漂亮，特别喜欢听我叫人家美女。需求在那儿嘛，我这做掌柜的，服务总要跟上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