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偶遇花香
如果是以前，黄大运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无论如何，这要比晚上在码头辛苦一夜轻松不少，挣的也会比以前高出两成，但问题是他现在的嗅觉实在是太强大了，每天去掏粪，他担心干不到三天，就会疯掉。 四个人凑在一起，除了黄大运，其他人都很兴奋，这对他们来说算是天上掉馅饼了。一番商议后，黄大运走到光头面前毕恭毕敬地说道：“史管事，我们想接这个活，但俺有个小小要求。” “说吧，但我提醒你别太过分了。”史管事大大咧咧地说道。 黄大运指着另外三人说道：“您本来是安排我们四个人干这份差事，其实他们三人就能完成，您能不能给我安排其它活干？本来卖粪归我的那一成，分一半给您，另一半他们三人均分。” 史管事眼睛一亮，心里窃喜，但还是板着脸说道：“你小子真麻烦，但看你们还算懂事，就这样吧，你以后就负责晚上打更护院，一个月300大钱。” 四人听到大喜，黄池赶紧上前奉承道：“史管事，我大一见到您就觉得您满身贵气，器宇轩昂，今天我们师兄弟能遇见您，真实我们的福气啊！”说到这里，黄池向大憨二憨使了个眼神，让他们两个也赶紧说几句好话。 二憨似乎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上前说道：“是啊是啊，您看您姓屎，我们今后有会在您手下掏屎，您看我们多有缘分啊！”听闻此话，黄大运想哭，他想起了老龟说过的铁嘴功：“”要是当时选了这个功法，我现在一定要把二憨咬死！” 史管事又向几人介绍了一下翠香楼的规矩和作息时间后，看了看天色说道：“时间不早了，你们几个赶紧熟悉一下环境，找到几个茅厕的位置，明天干活可千万别耽误了，我们这里都是贵客，你们清理的不及时出了纰漏，马上给我滚蛋！”说着扔给几人四张腰牌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见此情景，黄池赶紧喊道：“史管事，茅厕位置在哪啊？我们晚上住哪啊？” “自己找！”史管事头也没回地说道。 见黄池要去追，黄大运拉住了他说道：“不用追了，我知道在哪。” “你咋知道的，你以前在这掏过粪？”大憨不解地问道。 黄大运没说话，但心里骂娘：“我顺着味道就能找到，前前后后一共4个大池子，这些人怎么这么能拉啊！” 其实史管事没有真的让这几人没人管，很快一个小厮被派了过来，带着几人在院里熟悉一下。见几个人东张西望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小厮有些得意地嘱咐道：“能来咱们翠香楼的客人都是达官贵人和风流才子，你们几个掏粪身上味道自己最清楚，见到客人赶紧回避，冲撞了贵客，你们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见几人畏畏缩缩地点头，小厮继续说道：“你们去内院干活就更要小心，特别是三个花魁的院子，活要干的又快又好，千万别惹那几个丫鬟生气，我告诉你们，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那些小妮子一旦到大掌柜那告你们的状，你们就等着挨板子吧！”说这话时，小厮眼里的愤怒和畏惧之色溢于言表。 大憨却没有把握住小厮讲话重点，而是嬉皮笑脸地问道：“听屎管事说三个花魁都很漂亮，能不能把她们叫过来我们见见。”听闻此话，一旁的二憨也连连点头。 “你们还没吃晚饭吧？要不要请三个花魁陪你们一起吃，顺便再为你们几个抚琴助兴啊？”小厮一脸鄙夷的冷笑道。 “那当然可以，顺便准备些酒水，我好久没喝酒了，顺便赌上几把，试试手气。”二憨一边点头一边说道。黄大运和黄池都同时用手捂住了脸。 小半个时辰后，四人对翠香楼的大致格局和位置有了初步了解，正当小厮准备带几人到佣人厨房找些吃食时，不远处花园的一个朱红色角门被推开了，紧接着几个身影从门外款款而入，因为天色已暗，又隔着两个花圃，因此来人的相貌看不清楚，但听到叮叮当当清脆的环佩之声已及那婀娜的身段，仍然让四个光棍汉感觉眼前一亮。 其中走在中间的那位女子尤为引人瞩目，那高挑的身材，迷人的曲线，莲步轻移地在花园中穿行，在灯烛的衬托下，犹如仙子下凡。 那小厮见到这一行人也立刻停住了脚步，痴痴地望了过去，一直等到那灯影和美人远去了，这才缓缓收回了心神。 “那几个姑娘是谁啊？”黄池凑到了小厮面前小声问道。 “她就是花香姑娘，咱们这的头牌花魁！”小厮缓缓地说道。 几个男人人似乎有同样的感觉，虽然刚刚看到了四名女子，但此刻深刻在脑海里的却只有那个高挑的倩影。 过了很久，几人才慢慢从震撼中清醒过来，二憨转头问大憨：“哥，不是说花香她身上有香味吗？你闻到了吗？我为什么一点都没闻到？” 见大憨和黄池都摇头，二憨转向黄大运闻到：“你闻到了吗？”黄大运摇了摇头。 匆匆地吃完晚饭，黄大运被带到了自己的住处，这是配院的一个很小的房间，除了一张床，一张小木桌外，还堆了一下杂物。黄大运对这个住处很满意，至少他可以睡在床上了，而且不和大憨二憨挤在一起，也就闻不到几人的满身汗味了。 木床上垫了薄薄的一层褥子，地下还垫了干草，躺上去很舒服，但黄大运睡不着。那个苗条动人的倩影一直在他脑海里转来转去，真他奶奶的太漂亮，比张寡妇不知漂亮了多少倍。但更让黄大运激动的是他闻到的那股淡香，那绝不是张寡妇身上那种浓烈呛鼻的胭脂水粉气，虽然只嗅到了淡淡一缕，但已经足以让黄大运有了一种公猪发情后的冲动。 刚才二憨问他是否闻到，黄大运毫不犹豫地否认了。他不想和别人分享这种感觉，他要独享。他要再次看到她，再次闻到她的味道，和她面对面，脸对脸，和她说话，拉她上床......黄大运知道他现在护院的身份，就像一直癞蛤蟆，但从见到花香姑娘的一刻，他就下定决心，我这只癞蛤蟆，一定要吃到花香姑娘这个天鹅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