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获取爱情
一晃几日过去，憬集却再没能见到曹cao。再则是，她出门时，身后也有人不远不近地跟着，是曹cao身边一些她眼熟的人。曹cao连掩饰都不愿意掩饰，这样堂而皇之地让他的人跟着自己。憬集着实有些烦躁，她又没法甩掉那些人去找凤清。这种状况一直持续着迎来憬集的第一场大病。 秋意渐浓，东郡城外如火红云朵的枫叶林在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中，簌簌地落了大半。憬集就是在这场绵延的大雨中病倒的。 她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高烧不退，迷迷糊糊地眼睛也睁不开，喉咙里像烧着一团火，嘴唇也干得像已经裂开。曹cao的声音远远的，像是在雾茫茫的彼岸，轻飘飘的：“不是说今日就会醒吗？怎么还没醒？” “大人，小人多问一句，姑娘是否中过毒？”中毒？憬集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远，又听见曹cao叫了声她的名字，登时又陷入了混沌之中。 曹cao见憬集的眼皮动了动，没等大夫说完话就沉声叫道：“憬集！”这一声后，憬集没有任何的反应。曹cao知道，恐怕是又昏睡过去了。 憬集落入层层叠叠的梦里，梦见那个面容与她相像的红衣女子，梦见她哭，梦见她笑，梦见她心灰意冷，梦见她为爱疯魔。这些场景像一帧一帧的画在她眼前翻过。她却茫茫然不知原由。 曹cao坐在外间听着憬集的呓语，凝神去听只听见她断断续续的轻哼声，像是忍着疼痛发出的声音。端药来的侍女开门进来，带进屋子里的风吹得明亮的烛火跳了两下。 曹cao冰冷的脸色，连握在手掌中的热茶也暖不了。憬集咳嗽了一声，曹cao手指一紧，起身去里间看，侍女仓皇地跪下，为难万分：“姑娘喝不下去药。”憬集嘴角的药渍还未拭去，他心里蓦地抽了一下。本就苍白的憬集，如今看起来似乎像死去了那样。 他将憬集扶起来靠在他的身上，用勺子压着她的舌头将药灌下去，憬集呛咳一声，未吞下去的要全数咳在曹cao的脸上，曹cao脸色都没变，将剩下的药继续往憬集喉咙灌，药汁顺着曹cao的脸颊滑至下巴，一滴一滴地往下掉，侍女递上手绢，曹cao似乎没看见一样。待到将药全部喂给憬集后，他开口道：“给她擦擦。”侍女赶紧将憬集嘴角的药汁擦净。 待曹cao离开，侍女也去了外间后，凤清从床畔的阴影里走出来，坐在床沿上，看着病怏怏的憬集摇头晃脑一叹：“造孽，这隐魂锁的后遗症怎么就被你摊上了呢。”凤清喂了憬集一颗药丸，见她面色缓和过来便离开了。 憬集醒转过来时，脑子里已经清明不少，立在她床畔的侍女大喜过望：“快去禀告大人，姑娘醒了。”接着便是匆匆的脚步声音。憬集被扶着坐起来，窗外天光太盛，竟晃花了她的眼。侍女一边给她理被子，一边说：“姑娘可算醒了。您昏睡的这几天，大人但凡有空便来守着你。前两日您喝不下药，还是大人帮着把药······” “不是吧？”憬集条件反射摸上了嘴唇。 “灌下去的。”憬集一阵窘迫，但侍女似乎并没有看出她本身想要表达的意思，只听她解释道：“姑娘那时候实在喂不下去药，大人也是没法子。”憬集点头称是，连声答对对对，心里苦闷地想，果然是自己小说看多了吧。 憬集出门到花园溜达，见曹cao从院子里穿过朝这边走来的时候，打发侍女先离开，就站在那儿等曹cao走过来，曹cao站在廊下，隔着那么几米的距离，对她说：“身体刚好些，就别吹风了，回屋吧。”乐进在稍远的地方候着，见她看过去，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憬集笑道：“就走走。” 憬集穿得不少，脸还是被风吹得有些凉，但今日天气好，云朵也一片一片的，被风吹着慢慢飘着，她不想回屋，就在这寂寥的风里站着也是不错的。 曹cao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憬集被看得紧张，假装不经意地移开视线。曹cao低沉有力的声音落在她耳边：“外面冷，还是回屋吧。” 曹cao走过来，温热的呼吸覆在憬集的头顶，她感受到曹cao靠近时候的温度，一时间竟然有些忧伤的无奈。她当然知道曹cao为什么对她有些纵容，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追问她究竟是什么人开始。凌钰不过是在他心里放了一个她的影像而已，好让她能够轻易接近生性多疑的曹cao。 憬集挪步在院里里闲闲地走着。曹cao不远不近地跟着她。 只是现在，曹cao似乎对她的身份不那么关心了，也不再问她究竟是什么人，似乎还能放心地将她留在身边。可能······也看出来她并没有什么战斗力吧······ “我想找你要一样东西。”此时两人坐在池塘边的亭子中，侍女已经端上了热茶，曹cao听闻此话，茶杯一颤，guntang的茶水溅了一滴在手上。从亭中穿过的风已是冷的，曹cao的身体似乎比这风还冷了些。 他并非愚笨之人，他若是答应了，要再见憬集便是遥遥无期。 “好。”憬集掩住讶异，又说：“但是在这之前，我想见见子衿。” “她死了。” “不可能。”她早就检查过曹cao的红线，完好无损，证明子衿也好好地活着。 “她早就死了。那时我们还未离开酸枣。”憬集腹诽，她要信了她就是傻子，毕竟凤清照看着子衿。 “她是董卓派到我身边的。你是知道的。她说你也是董卓所派，但我不信。”曹cao轻描淡写，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语气里似乎有一声叹息。 曹cao见憬集似乎不明白又有些窘迫，忍不住轻笑一声。“你救过我的命。不止一次。” “曹cao，子衿也救过你的。她对你动心了，不然你中毒的时候，她······” “那次事实是如何，你比我更清楚，憬集。”曹cao打断憬集的话，憬集锲而不舍地撮合他与子衿，他也曾怀疑过她是董卓排到她身边来的。只是，在酸枣的时候，他与她同住许多个晚上，她虽然满是不愿，但又不顾女儿家的名节与他同住一屋，他也想过，憬集作为jian细也是敬业得很。相处久了，就算是jian细也会露出破绽的，除了她过分关心子衿外，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再者，孙策兄弟与她早就相识了。 憬集咬了下唇角，心说，自己不会栽在曹cao手上了吧。这次的爱情还让不让人拿了。算了，先问问他行不行。 “好。我的确比你清楚。”憬集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也没有一丝感**彩，“你不想知道我要找你要的是什么东西吗？” 曹cao抬眸。 “我要你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