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胖女人听得很认真，她除了偶尔回头看看，脸上显出漫不经心的表情外就继续听强子讲。听强子讲时她会时不时的点一点头，强子越讲情绪就越好，就很想讲得更好，更详细一些。强子把在粉丝老家的事儿当故事一样讲给胖女人听——为她、也为他自己。强子喝了口饮料，看了看胖女人，看她没有要打断的意思就继续他的故事：

    强子本以为讲到虚子这样，粉丝会怪他，所以他在这里停顿了一下。

    “继续讲呀，后来怎么样”粉丝看他好一阵没有讲话，就催促道。

    强子说：“你不怪我呀？”

    “有什么好怪的，人嘛，都一样，无非是——”

    “无非是什么？”

    “不说了，你讲吧”

    强子说：“接下来讲，还是跳过去讲”

    她说：“什么跳不跳的，快讲吧”

    强子说：“接下来就那个了。”

    她听出我是在有意气她，她不说话了-------我赶紧补充一句：没有，

    她说：“管你有没有呢，爱怎么讲就怎么讲——不讲算了”

    强子抱着粉丝嘿嘿地笑起来，她使劲在他腿上动了一下。用食指在他脑门上重重的点了一下：“坏透了，去，不理你了——”

    她当真不理强子的时候，强子还是要给她一点面子的，强子赶紧说；“好好，我讲我讲。那你亲我一下”

    “去，想得倒美。亲虚子去吧。你不是要跟她那个了吗。讲吧。”

    “你看，我说你会生气的么。”

    “谁生气了——美得你了——我才不气呢。”

    粉丝仰头望向遥远的天边，那里有个风筝在不紧不慢的飘动。一对鸟儿从近处的天空中滑过，翅膀扇动出一阵微风从粉丝的发间掠过，强子的脸上也感到一丝轻微的凉爽。其实山里常常是风儿很大的，也无需鸟儿来帮这个忙。树梢轻轻地晃动，在山坡沟谷间听得到簌簌的声响。只是他们所在的亭子里被突兀的山中高坡挡住了——到达亭子后的风是柔和的，吹在脸上会感到很舒服。这在别的山上很难碰到。

    强子搂抱着粉丝，抓过粉丝的一只手在自己的腿上轻轻地搓动着，粉丝娇小的身体让强子有了强壮的感觉，当然那也是他走出校门后打工的一种收获，这种收获他有时候会显得很得意，很有男人的感觉，否则他抱着她只要稍稍一动，就会支撑不住的坍塌下来，那就会很丢男人的脸；反正强子是那么想的，别的男人怎么想他是去不管的。强子感觉着抱着她的美好。

    粉丝大概终于忍不住了，她轻轻地吻了强子一下，也大概在示意他继续给她讲下去。强子又不紧不慢地为粉丝讲着他跟虚子的事儿——

    虚子搂住我的腰的时候，我的脸上正是吓出一身冷汗的时候。但是当时我没敢叫出声来，我只是张大了嘴缓缓的移着步子向后退；虚子也随着我被动的移动着脚步，大概是被我拖的不耐烦了，她的手在我腰间松开了。他看我这样，大概是以为我不喜理她。

    她大概看到了我当时的那个脸色，满腹狐疑的惊愕表情加上对我责怪的样子，很让我好笑，却又笑不出来。她说：“你咋了吗？”我说：“嘘，别吱声”我的一个手指放在唇中，眼睛直盯着一个地方。那个地方，现在想起来还会感到浑身发冷。虚子当时却浑然不觉，我也没有告诉她，我们就那样离开了那里。因为这事儿她对我也别扭了好长时间。

    直到有一次伏羲他们在网吧里出事儿以后，我们又凑到了一起，当我跟虚子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在她的追问下我才告诉了她——那里有一条蛇，我当时怕惊吓着她，引她做恶梦，所以不敢告诉她。她听了很感动依然把我抱得紧紧的，别扭了好长时间的心释然了——我们依然如故。

    伏羲在网吧里猝然晕倒，女娲居然还以为他累了睏了，当过了很长时间以后她再次要把他弄醒时，才发觉事情不妙，她不敢大声叫人就悄悄地给我和虚子打电话，当我们赶过去的时候他们的情况就更加糟糕了，不要说伏羲脸色惨白身体软软的跟死了一样，女娲也吓得脸色陡变哭丧着不知如何是好，我赶紧找网吧的人，赶紧给110、120挂电话。

    要知后事如何，伏羲后来怎么样了？

    来，亲我一下，我再慢慢跟你接着讲——

    你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