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强子在粉丝不停地说他坏的同时亲了他以后才继续给粉丝讲下去——

    110来了，120也来了，我抱着伏羲往楼下走时那个警察看我不行就接过去了——那两个警察我认识，在这个网吧，在酒店的游泳馆，还有让朋友约去听报告的那次都是这两警察。以前我对他们印象不好，但这次以后我对他们有了新的认识，觉得他们也不错。

    上了救护车，一路还挺顺的。

    到了医院，又是吊瓶，又是氧气——

    那几天我和虚子就常常抽空去看他，女娲就给我讲了他们的事。

    一开始我还埋怨伏羲女娲。知道真相以后既让我有些感动，也让我感到羞愧，当然也觉得他们发傻，为我，为过去犯下的错再犯错更是犯傻，在大人们看来更是不值。渐渐的我也似乎知道了什么是大人什么是小孩，什么是童趣、幼稚，什么是成熟、稳重等等，不过我也是懵懵懂懂的，不管什么事该怎么做还怎么做，这就是年龄的问题了，经历的问题了，有时学也学不来，非得到该什么样时才什么样。就像现在别看我讲得头头是道，好像知道得很多的样子，到时候别人——当然我指的更多的是大人们——不管怎么看，我也还是个小孩。我也只做小孩的事。就像我跟虚子在一起时从来不做大人的事，所以无忧无虑，常常闹别扭又常常和好，常常觉得自己很正确又常常犯错误，常常骄傲得自卑又常常原谅自己。反正我们这个阶段，这个年龄的人——就是天上的云。天上的风筝，天上的鸟。虚子爱学习，我不爱学习——说我不爱学习我自己又不觉得，不服气；我只是不爱上学，学学校的东西；不就是考大学吗，我不考还不行吗？虚子她妈不愿意虚子跟我在一起，可虚子自己想跟我在一起，愿意跟我在一起玩，听我说她在学校里听不到的事儿，那都是新鲜事，所以她妈管不了她，老师能管了她可也不能一天到晚老看着她，何况像我一样的伏羲他们——还跟老师常常作对，时不时的会搞些恶作剧——很小孩的，气得老师哭笑不得。当然老师总是对的，也有的是办法来惩罚他们，伏羲这次的差点送命就是这样。

    伏羲和其他班的同学商量好了，要把班上学习好的同学都**一番，这一天在放学的路上，他们把计划好要**的同学一起截住说：“今天老师布置的作业，谁也不准完成，谁完成谁将来找不到老婆，我在这里给你们发个咒诅，我请来这些同学作证。”“今天所有的作业都不准完成？包括咱们班主任的吗”伏羲犹豫了一下说“除了班主任的，他对咱还不错，语文课讲得还凑合”然后他向大家做决定说：“除语文作业自己掂量着完成，其他一概不准完成。谁完成谁将来就会应验我的这个咒诅，听明白了吗？”几个同学疑疑惑惑的，有的惊愕，有的乍舌，有的乐，有个同学问：“那女同学呢？”有人赶紧笑着说：“那就找不到老公呗”大家都乐了——这种事他们过去做过好几次了，总是凑效的，都没有敢告老师，弄的老师不知道什么原因都不完成作业，只是在课堂上训斥一番而已——因为他们毕竟都是老师认为的好学生，可这一次他们合起火来把他给告了，完全出乎伏羲的预料。伏羲这一次当着女娲的面大叫了一声：“真是世道人心呀——难测——以后一定要加倍惩罚他们”可是还没等他去惩罚他们呢，老师先把他给惩罚了，每个任课老师不仅罚了他站了一节课那个英语老师还打了他，把他赶出了教室，好在他比我老道、油皮、脸皮厚，心理承受能力超强。紧接着他又纠结起同班和其他班的差生，用很搞笑的方法去影响好学生们学习——

    上课时，把认真听讲的男同学的后背，悄悄的用胶带和椅背粘连到一块儿，把女同学的发稍或衣裙的饰带也和椅背连在一起，使得老师提问他们时，一站起来把椅背也带了起来，搞的教室里一片哄堂大笑。

    下课时，把他们一个一个约到一边，根据不同人的个性加以小玩意儿或吃食的诱惑,诱惑不好凑效的吓唬他们，其中总有胆小的也就听从了他的蛊惑和屈遵。结果不是不让他们完成作业，而是都完成了，但多完成的一塌糊涂，不光字写得一塌糊涂连思维都一塌糊涂。一切都与差生看齐了。

    还有更出奇的，第二天再上课时，老师一提问，都很利索的站起来所问非所答的回答一番，要不就一个个一问三不知。气得老师摔下书本走了。等再回教室的时候，老师和颜悦色地说：“谁捣的鬼，谁站起来，老师心里很明白，不要把老师当傻瓜。老师经历的比你们说过的还多；吃过的盐比你们喝过的水都多；走过的桥比你们走过的路都长；写过的字比你们读过的书都多。如果自己不站起来，被同学揭发出来或老师追查出来那后果可就严重了——我再重申一遍，自己站起来，免于一切处分，，不站起来后果自负——从现在开始到下课还有二十分钟，自己考虑。好学生不要被人愚弄了，吃亏的是你们自己，学好是你们自己的，前途是你们的，不是给老师学的，也不是给家长学的，更不是给任何其他什么人学的，你们将来有出息了老师光荣，没出息老师也不损失什么，但老师会难过，因为你们曾经是我的学生，我有责任让你们学好，不说对国家对人类能有多大贡献，最起码也要对得起你们的爸爸mama，更要对得起你们自己和你们要经历的人生，你们还小老师不怪你们。俗话说大丈夫敢作敢当，既然做下了就要勇于承担责任才是好样的，否则你就是个软包蛋，将来也不会有啥大出息，一开始老师还挺生气，可后来老师也想通了——跟这么一个窝囊废有什么好生气的。

    “好了，快要下课了，这一堂课的损失你们去找这个人去吧，如果你们不觉得有什么损失，那你们再这么继续干——”

    临下课时的最后几分钟，伏羲终于主动站了起来当了一回英雄。却也为此付出了差不多生命的代价。他被学校做了严肃处理，本没有觉得有什么丢人的，可偏偏老师又把他的家长叫到了学校，大加训斥，回家后自然又被爸妈骂得饭都没吃好就沮丧的离开了家，在网吧里呆了三天三夜，网上的游戏陪了她三天三夜，女娲是他猝晕前的的几个小时才来陪他的，否则情况可能会更糟。

    伏羲终于在第七天的晚上，在医院的病房里醒过来了，女娲也终于有了笑容。我和虚子也松了一口气。我像是做了一件天大的事似的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在虚子面前。虚子挽着我的手臂一起走在月光之下，斜斜的影子贴着地面随着我们的脚步一起移动。